子笼罩的披风轻悠滑落,露出里面真丝织就的霓裳羽衣,将她纤秾合度的身姿完美展现出来的同时又清韵脱俗,臂弯轻展,足下微动,侧眸回眸,仅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已瞬间令全场摒住呼吸霎时安静。
颜玉此次挑的是只慢舞,融汇了杨贵妃与唐玄宗之间故事的哀婉凄美,慢舞本就极其考验舞蹈功底,再要一人将这些情感诠释出,更是难上加难。可颜玉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还做的极好。
然就在舞蹈渐入,众人看的眼眶胀痛鼻间泛酸之时,颜玉一个凌空跃起旋转,身下半丈高的舞台却轰然下落坍塌,而颜玉的身子此时却正完成了动作下落,若这一跌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这一突然变故,众人皆惊瞪大了眼,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
千金位上的其中几人,身姿各有所动,最快的却属云溶,他似一线流光掠过,将将在颜玉快跌落坍塌的舞台里时将她揽腰截住旋身而起,落在台边。
绕是如此,颜玉足踝也划破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鲜血汩汩而流,其它几人见她无事,心头均各自松了口气。
“你受伤了,我带你下去包扎伤口,今晚的花魁到赛到此为止。”云溶瞧着她足踝的伤,眸光陡沉,泛起浓浓杀气。
“不。”颜玉断然距离,视线扫过坍塌的舞台,冰寒而锐利,“我今天还非要表演完,赢了这场比赛不可。”
她抬眸看了看丈余高的灯柱,唇角勾起抹冷凝的笑,“云溶,助我一臂之力,给他们震撼一击。”
“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就在众人唏嘘不已,以为这次如此高调的花魁大赛,就要这样草草收场了时,却见云溶揽着颜玉的腰旋身而上,掌心一扣,舞台旁乐师手中直径约十寸的手鼓直向他而去,于此同此,他另一臂微动,将颜玉的身子向上一送,颜玉凌空而起,待到他落足于灯柱之上时,手鼓恰被拖于他的掌心,颜玉的足亦落在手鼓上,稳稳的站着。
随着颜玉落足时咚的声鼓响,众人这才随之回过神来。
这是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玉瑶姑娘要在这鼓上作舞?这怎么可能?
颜玉居高临下,瞧着众人的震惊之色,眸底的光冷而幽沉,她不能如赵飞燕般作掌上舞,但鼓上舞,却是勉力可行的。
云溶单手执箫抵唇,低幽泛着苍凉的箫声随着他的指尖跃动倾泄而出,颜玉的身姿亦随之舞动。
天呐!竟是真的,真的是鼓上舞!别说在鼓上作舞,就是单单站在上面,都需要莫大的勇气,更枉论在那小小的鼓上跳舞。
观众席上的人惊叹震撼的同时,不知不觉的皆站起身,抬首仰望着那凌空而舞的绝色身姿。
月无心眸色黯了黯,他刚刚就差一点,差一点就接住了她。
抬眸见旁边搁着琴,乐师却傻愣愣仰望着颜玉,他抬手将那琴拿了过来,席地而坐将琴搁于膝上,指间微动,琴音似清冷月光与苍凉的箫声汇于一处,原本略显单调的乐音,霎时变得饱合起来。
一个是风华无双的云公子,一个是世人景仰的月神医,二人均为玉瑶伴奏,玉瑶的魅力,可见一斑。
众人心头无不默默感叹。
苏抚影勾唇一笑,懒懒的坐在位上,倒是颇为闲情怡然的欣赏起舞蹈来。
沈毅鼻间逸出声不屑的轻哼,果然是青楼女子,倒还真会挑人勾搭。
穆逸风却是看着云溶,风流的桃花眼中颇有不甘。
另一侧处,贾谧瞧着舞姿翩然的颜玉,眸中既是痴迷又是憎恨。
尾音渐收,颜玉指尖抽出简单绾发的玉簪,如瀑发丝倾泄而下,蓦然回首间,风将发丝撩起,她泛红泪光盈盈的眼透过凌乱的发丝若隐若现,裙摆临风而起,她似在伤心绝望中欲乘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