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漫殊刚平静下的怒气随着云溶这突来的举动再次被挑起,眼看两人之间的战火又要一触即发,凰儿知道身旁这个男人的忍耐也已到极限,赶紧对漫殊出声安抚,“漫殊,你别冲动!”
她对漫殊如当年般灿烂一笑,“你记着,我在等你,等着你来接我,这次,别让我等的太久。”
“漫殊。”凰儿笑看着漫殊,一步步倒退,身影在时空中慢慢消退,她清悦的语声划破时空萦绕在漫殊耳侧,“漫殊,我等着你。”
最后出现在凰儿眼前的,是漫殊急切上前唤着她名字想要抓住他的模糊身影,他的手伸向她,可终究她们的指间未能交握,时空的鸿沟将她们生生阻隔。
恍若一场大梦醒,漫天的彼岸花中颜玉与云溶相拥醒来。颜玉身上的伤口已奇迹般的愈合,艳红的彼岸花中出现一条蜿蜒小道,给她们指明了出去的方向。
“阿璃。”云溶扶着颜玉坐起身,“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颜玉摇了摇头,“别担心,我很好。”只是心头仍殘留着些许凰儿的忧伤,沉甸甸的,每次呼吸都带着微微的刺痛。
团子年幼,心无杂念,在颜玉与云溶历经生死时,他倒睡的十分香甜。云溶抱起团子,牵着颜玉,延着蜿蜒小道前行,有了凰儿的指引,这之后的路行进的十分顺畅。
待到步出彼岸花海时,身后的路也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璃。”身后凰儿的声音透过时空飘渺传来。
颜玉回头,只见凰儿如初见时般坐在石墩上两脚挑动着水花眉眼弯弯的笑望着她,只是这次的笑多了春日的明媚,少了懵懂的迷茫,她眨了眨灵动的眼,道:“阿璃,若有一天,我和漫殊需要你的帮忙,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当然。只要我力所能及,定然会帮。”颜玉回的极其肯定,这世间,还能谁能如她,对这时间鸿沟的无力感同身受。
“谢谢你,阿璃。”凰儿笑盈盈的朝她挥了挥手,“记得珍惜眼前人。”
“怎么不走了?”云溶随着颜玉视线望去,除了茫茫的一片彼岸花外,再无其它。
“这就走。”颜玉收回视线抬步向前,脑中凰儿的话却久久盘旋不散。
半个时辰后,颜玉等人出了幽魔窟。云溶目测了下方位,带着颜玉到附近的小镇稍作休息后,租了辆马车回到京都。
“公子,您出来了?”刚匆匆步出府门的孤夜看着迎面而来的云溶,再看了看旁边的颜玉和团子,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我能出来,你很意外?”云溶说着向府里走去。
“属下听说公子同娘娘太子等被送入了幽魔窟,三天过去却没有打探出任何消息,正调集了人手,准备进去,没想到您就回来了。”孤夜实言道。
“已经三天了?”颜玉讶然,她此次算是真真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了。
几人在厅里聊了片刻,下人来报洗澡水已送去了房里,团子早已睡醒,正懒洋洋的窝在颜玉怀中,此时听说有洗澡水,立马兴奋的勾着颜玉脖子嚷嚷着要颜玉给他洗澡。
颜玉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小脑袋,刚要抱着他起身,却听云溶凉嗖嗖的声音传来:“这么大了还不会自己洗澡?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
团子扭头看着神情不辫的云溶,挠了挠脑袋,懵懵道:“舅舅没教过我要自己洗澡啊?”
“那我现在就教你,以后洗澡必需自己洗。”
“为什么?”团子不解。
“作为一国储君,连洗澡都要假手于他人,以后怎能担起国之重任。”云溶神色自若道。
洗澡与国之重任有什么关系?团子晕了。但他并未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结,晕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