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严鹤削掉的那层皮肉他不仅长回来了且还多长了层。
“你打算怎么做?”颜玉眉峰深凝,京都风云如此变幻,再继续在这西郊待下去,以后怕是她们就不用回了。权势于她无所谓,但于团子和云溶却是绝对必需的,只有云溶的权势稳固,才能给团子最好的倚仗。
“快了。”云溶云淡风轻的笑笑。
“什么快了?”颜玉不明他所说何意。
云溶笑而不语,给颜玉倒了杯新煮的茶,“尝尝味道如何。”
“”她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颜玉也懒得再去这份闲心。
然不到半个时辰,颜玉就明白了云溶的意思。宫里来了懿旨,让太子结束避暑即刻起程回宫。太子回宫,身为太傅的云溶自是要随同回宫,召回云溶,这才是贾南风这道懿旨的真正目的。
一行人刚入城门,云溶就被贾南风派出早已低调候着的马车接入了宫里,颜玉唇角泛起抹冷笑,贾南风可真驶心急的,看来这次严沈两家的结亲给她带来的危机感不小。
回到东宫稍作洗漱,颜玉瞧了瞧仍未睡醒的团子,见着天色尚早,正想着要不要出宫去凤鸣楼看看,云溶却在这时来了。
两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就到了华清池旁,颜玉随意在绿荫下坐下,神情淡淡语声透着些微嘲弄,“这么说贾南风是想将这烫手山芋完全推给你,她自己则坐享其成?”她这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不是意料中的事么?”云溶在她身旁坐下,似笑非似的瞧着她,“阿璃这是在为我抱不平?”
颜玉瞥了他眼,懒得理他。
将近两月未去凤鸣楼,刚踏足入内,对颜玉望眼欲穿的汀箩就飞扑了上来,极尽哀怨之色道:“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听汀箩语不停歇的叽叽呱呱说了半天,颜玉终于在听到个关键之处时抬手打断了汀箩的话,“你说最近倚红院仗着与我风格极其相似的头牌抢生意,那头牌叫什么?凤羽?”
“是啊。”汀箩幽幽的看着她,“你这个正主不在,老是不登台,就让倚红院给钻了这么个空子,那些客人都纷纷跑去瞧那赝货凤羽姑娘去了,倚红院还放话说,凤羽在前你在后,凤羽姑娘生病休息的这几月是你在模仿她,如今凤羽姑娘病愈回来了,自是得拿回属于她的东西。”汀箩越说越气,咬牙切齿道:“她这不是混肴事非颠倒黑白么,更气人的是,好多客人还纷纷附和,真是气死我了。”
倚红院老鸨竟还想出了这么一出,她倒还真是小看了她。
颜玉指腹摩挲着茶杯,笑意泛冷,“她说的没错,的确是凤羽在前我在后。”当时她以凤羽之名一舞动京都,仅隔月余,仍记得她的人自是不少,如今消失的凤羽再在倚红院登台,自是很多客人附和老鸨的说法。
“啊?”正愤愤不平的汀箩听她如此坦然的承认,神色扭曲的精彩纷呈。
“不过现在这个凤羽却是假的。”
“姐姐怎么知道?”
颜玉垂眸喝茶并不作答,却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最近可有见到贾谧?”比起解决冒牌货,这才是她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汀箩鼻间逸出声不屑的轻含“他现在为了那凤羽姑娘天天往倚红院跑,整个京都怕是没几人不知道她是那凤羽姑娘的坐上宾了。”磨了磨牙,“真是个贱人!”
颜玉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看来她倒正好去瞧瞧那凤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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