ちょっと恥ずかしい
[有点不好意思了]
周围没有了声音,身体没有了知觉,再也无力做出任何反应。像是被关进了一只狭小的铁箱,东名浑身都泛着无措。之前喊着她的那些声音消失了,黑暗之中是无尽的死寂。
如果没有听错,她被喊着的名字是古贺,平成二十八年真正的她古贺东名。明明该从楼梯上摔下了的她,下一秒却出现在了救护车里。
是回到了十年之后了吗?视线中的那抹赤红,是赤司吗?
然而,东名没有机会多想,下一瞬,疼痛如喷涌般在头部迸发,盖掉了她所有的思维。
“藤井同学?藤井同学,你没事吧?”
耳边再一次响起的动静,是少年如泉水般透彻的声线。
东名努力把眼皮撑开,适应了黑暗的双眼在接收到日光时难受地泛酸。尚未清晰的视野内,是一抹令人安定的浅蓝色。
用力皱着眉毛,试图让自己看得清晰一些。蓝发少年俊秀的面容逐渐在眼底变得清晰,“黑子君吗?”
“太好了,藤井同学你醒了。”
回答她的是少年澄澈的声线,只是语调平静,完全听不出话语中应有的欣慰。就和黑子他本身一样,静好斯文。
东名挣扎着爬起身,很快地环顾了四周。米色屏风和纯白的支架,还有柜子上的药品。她自己则坐在床上,黑子正担忧地看着她。
这里是保健室,东名疑惑的视线不由落在了黑子的身上。
对上东名这样的目光,黑子也相当了然地解释了起来:“在楼梯口看见藤井同学昏倒在地上,就把藤井同学送到保健室了。值班老师已经先走了,我们离开之前把门锁好就可以,现在藤井同学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了,谢谢。”东名垂头,轻声道谢。
窗口透进的是绯红的暮光,雪白的床单也被染上了一层淡橙色的暖意。想必是昏迷多时,过了值班的时间,也难怪保健室的老师已经不在了。
东名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心,脑海中除了疼痛不间歇带来的痛感,还有一些模糊的画面。
救护车上,用除颤器给自己做心脏复苏的医生是发生了什么事故在她身上吗?那个场景一定就是十年后了吧?
画面里那抹赤红的颜色一如色泽般醒目,东名不停地在想着那个人是谁。可模糊的轮廓却让她无法确定,即便她心底期望着的是,那个人就是赤司。
掀开被单准备从床上下来,头部一阵眩晕让东名直接往前撞去。眼前又开始泛起了意识模糊的灰色,身体无法自控的前倾,直到黑子接住了她。
这样的疼痛又再一次深刻地警醒着东名,她此刻所处的,正是平成十八年的帝光中学。黑子扶着她的手臂所接触到的感知,也全部都是真是存在的。
她现在,还是藤井佳织。
“藤井同学,你真的已经没事了吗?我觉得,你还是再休息一会比较好。”
黑子扶着东名在床沿坐下,后者依然不太对劲的模样让他无法把人抛下直接离开。
头疼的不适致使东名有些想吐,她的眉间皱得很紧,虚虚实实的画面令她觉得混乱起来。
黑子静静站在东名跟前,没有走开,也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一言不发地站着。
忍着头疼开始整理思绪,罪魁祸首干脆直接没了消息。东名这才缓缓开口问道:“黑子君,发现我的时候有看见叶山班长吗?”
黑子摇头,“没有,藤井同学是一个人倒在楼梯口的。”
“叶山那个家伙”东名不禁有些生气起来,压低的语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快。
叶山那家伙失手把东名推下楼梯以后,是吓得逃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