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瘫倒在太师椅中,侯楠正替她顺气。
卫敬行c卫敬岩兄弟二人忙着指使小厮去请大夫,安置屋子。
卫东亭惊的脸色惨白,在厅中走来走去,连声道,“这还了得了?这还了得了?”
卫东明满身溅的血迹斑斑,扯住他道,“二弟,我自问为官一任,小心谨慎,不曾得罪什么人,怎么这些人如此狠毒,这这不是让我绝后吗?”
卫东亭额角青筋崩现,咬牙道,“想不到临到京城,竟会有如此恶徒!”又向他劝道,“我已命人拿帖子去报京尹司,大哥放心就是!”
侯氏倒是丝毫不见惊慌,只是脸上露出些厌烦,向朱氏瞧去一眼,皱眉道,“要我说大嫂也不必哭个没完,我一世没得个儿子,如今岂不是也好?”
你没得儿子,和别人死了儿子能一样吗?
莫寒月不禁好笑,轻咳一声,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她这里一句话,屋子里的人顿时向这里望来,卫敬行赶前几步,说道,“这大雪下,王妃怎么来了?”一迭连声命人搬椅子移火笼。
莫寒月微微勾唇,说道,“十一本已歇下,突然就听说这里闹翻天,放心不下,特来瞧瞧!”
听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倒像是来瞧热闹的!
老夫人一股怒气冲上,倒一下子坐起来,这一眼看过去,虽然见她一张容颜不见修饰,那一身衣裳倒是艳丽华贵,不禁咬牙,说道,“你大伯伯城外遇劫,家里损折人口,你倒穿成这个样子过来,是要做什么?”
“损折人口?”莫寒月仿似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怨怒,一脸吃惊,说道,“我说怎么这大雪下的,大伯父竟然贪夜赶路”话说半句,向自个儿身上一望,叫道,“啊哟,十一当真不知!”倒也没有别的表示。
侯氏掠一掠鬓角,又打个哈欠,说道,“是你大伯父,被后晌那场大雪截住,住入驿站,哪知道雪刚小一些,就有盗匪闯进去,见人就杀,你的几位堂兄,都遭了毒手!”
一场血案,就被她平平淡淡的道出。
“竟有这等事!”莫寒月露出一脸吃惊,向卫东明和朱氏各望一眼,说道,“既然是见人就杀,倒不知大伯父和大伯母如何脱身?”
敢情你还想让他们灭门?
立在门边儿的丹枫c丹霞忍不住好笑。
朱氏抽咽道,“就是你几位堂兄挡着,我们我们才能逃上车,可是可是”
突然想起什么,忙扑上前一把抓住卫东亭袍摆跪下,连声道,“相爷!相爷!我们逃走时,敬轩也逃出来,只是没有追上我们的马车,你你快使人赶去,或者或者还能救他一命!”
你看到自己儿子逃出来,竟然不让马车等他,这会儿想起来救,恐怕早就迟了!
莫寒月微微挑眉。
卫东亭眼中闪过一抹厌烦,拽脱袍角,点头道,“本相不是已命人去禀?京尹司调兵,总要些时辰!”
朱氏捂脸,忍不住号啕大哭,叫道,“我的敬轩,这可怎么办呐我的儿啊”
她这一放声大哭,卫婵娟c卫娥眉二人也跟着大哭,一边一个扶住,哭道,“母亲,不要伤了身子!”
老夫人双手在榻上狠捶,咬牙道,“你们你们见敬轩逃出来,怎么就不等他,不帮他,顾自自个儿逃回来?你们你们是为人父母,怎么就弃他不顾?自个儿逃回来又有什么用,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什么叫自个儿逃回来有什么用?
莫寒月忍不住好笑,向卫东亭一望,说道,“爹爹,京尹司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差衙,要出兵剿贼,还要报去兵部。可惜如今峻王不在,倒是请十姐姐求求承亲王才是!”
卫东亭一怔,向她望来一眼,踌躇道,“承亲王?”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