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乔听到这些后,觉得很有意思,就想去试一试,不论过不过,只是希望能得到蒋老师的指教。
身为周行的弟子,他从来都没有自己编过舞,每逢什么比赛,周行都会事先选好剧目,再细心地言传身教,这一点不可谓不遗憾,这次,他想自己试试,看看他的领悟力如何。
他找来《双身凤》的故事,细细地读了一遍,结果感到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这真是个好故事,沈凌乔不再是一开始可有可无的心态,他想拿到这个角色,他想跳这支舞!
终于到了周一,民舞课结束后,沈凌乔叫住蒋老师。
蒋老师看着沈凌乔脑门上亮晶晶的汗水和那一双水洗似干净的眼眸,向来严肃的扑克脸不觉有所柔和,沈凌乔可以说是他见过最有天赋也最勤奋的学生,天资过人却不骄不躁,这样的学生没人不喜欢。
“什么事,是有哪有不懂的吗?”
“老师,”沈凌乔咽下一口唾沫,“我想试试《双身凤》,可以吗?”
“这”蒋老师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江戏的汇演周还真从来没有过新生挑担子的先例,即使是二年级的也没用过,毕竟刚入学两个月,水平肯定是不如三年级和四年级的。
但是,沈凌乔或许是例外,他仔细地观察了下沈凌乔的身形和相貌,眼前的少年身姿纤细却不薄弱,裸露在外的手臂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却因年少,带着股柔和的意味,而少年精雕细琢的五官更是上苍的杰作,脸部轮廓还未长出锋利的棱角,正是雌雄莫辩的年纪。
他之前竟然没有想到沈凌乔真是太失策,蒋老师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说:“可以,你现在就试一下,先听一下伴奏。”
沈凌乔看看还未走干净的同学,迟疑道:“在这里吗?”
蒋老师扫了扫众人,其中还有一个是他经过选拔后暂留的人选汪铭,他觉得大家留下来也没什么,于是就点头说:“就在这儿离吧,其他人想看也可以留下来。”
姚汀也没走,她有些诧异地看了沈凌乔一眼,又看了眼一脸不屑的汪铭,担心地蹙起眉来,虽然沈凌乔是今年最优秀的新生之一,但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比得过汪铭啊,毕竟对方可是上一届“桃李杯”少年组的银奖获得者,并且已经获得免去院内选拔参加明年青年组比赛的资格,整个三年级,也就他一个人能做到这一步。
汪铭自来心高气傲,这次玉坎的角色本来志在必得,结果蒋老师只给了个暂留的名额,这份打击让他燥郁烦闷了好多天,现在,一个新生菜鸟竟然也敢来现,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简直跳梁小丑一个!
其实从知道沈凌乔是一年级新生时,汪铭就看不惯他的这副作态,在他看来,沈凌乔不但自不量力好高骛远,还是个汲汲营营的小人,却总借着年纪小装作一副单纯天真的模样,班上许多女生就吃他这所谓呆萌的一套,没看到姚汀被他灌了多少汤。
现在沈凌乔又借上课之便,向蒋老师自荐,他说呢,一个新生怎么会来选三年级的课,原来打的这注意,真是搞笑,以为和蒋老师搞好关系,就能上汇演的舞台?!
他倒要看看这个沈凌乔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这边汪铭各种轻蔑不屑,那边蒋老师将节选的一段音乐放了两遍,然后给沈凌乔三分钟准备时间。
沈凌乔闭目回想《双身凤》的故事,脚上做着简单的滑行动作。
岩朗和玉坎那么恩爱,为什么不祈求来世再为夫妻呢?这是许多人想不明白的地方,有人说,这是因为血缘的羁绊是永远也斩不断的,亲情的牵绊深于爱情,还有人说,他们的爱情早已酝酿酵成为亲情
沈凌乔没想那么复杂,他第一感觉就是,岩朗和玉坎只是一刻也不想分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