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沾染着方才雪蜜甜腻的香味。
苏娇怜嗅着秀鼻,将小脸悄悄埋进去。
真香。
陆重行俯身, 压倒一片艳色芍药, 也将花中最艳丽的那朵揽进了怀里。苏娇怜醉的神思恍然,只觉自个儿是只蝴蝶, 此刻正躺在最香最甜的那朵花里采蜜。
她噘着被亲的红艳艳的唇,细细尝一口男人身上沾染的雪蜜。那味道直甜到了心坎里, 让苏娇怜忍不住享受的眯起眼。
看着怀中像只猫儿似得小东西, 陆重行的脸上也忍不住显出一抹笑来,只是那双眼却依旧清冷的过分。
他伸手, 掐住苏娇怜的脸, 细细的擦。
苏娇怜脸上的妆面被他擦掉, 露出原本的纯稚面容。这张脸, 比先前更精致,更好看, 那一寸一缕就像是精心为他雕刻出来的一般,让陆重行满意至极。
粗糙的指腹细细抚弄着女子白细如玉的肌肤。
苏娇怜颤着纤长眼睫,难受的偏了偏头, 想着这花怎么成精了, 跟那只变态男主一样喜欢对她动手动脚。
“你怎么知道,陆嘉在酒水里下了药。”陆重行单手压住苏娇怜的小脑袋,固定住,然后微微俯身抿唇, 细薄唇瓣轻触到她面颊上, 颇为怜惜的蹭了蹭那香腮粉眸。
苏娇怜眨着眼, 眼尾氤氲暖色一片,就像春日里最艳的那株风流红杏。
“我,知道。”小姑娘噘着唇,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笑,旎侬如小奶猫儿般。那双眼里浸着泪雾,黑白分明的洗刷出琉璃珠子般的双瞳。
“我,什么都知道。”白嫩小手一把拽住面前陆重行的衣襟,苏娇怜凑上去,轻舔了舔男人下颚。
好香,是雪蜜的味道
尽职尽责采蜜的小乖乖蝴蝶乖巧的舔着那方雪蜜,唇角湿漉漉的沾着结晶。
陆重行僵直着身子,感觉到那濡湿触感,双眸深沉下来。
“你还知道什么。”
苏娇怜浑噩着小脑袋,嘻嘻笑道:“我还知道,你以后,要当皇帝”
男人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瞬时一变,他霍然收紧压在苏娇怜香肩处的手,直掐的小姑娘娥眉紧拧,难受的嘤咛出声。
“疼”甜腻腻的声音,勾着尾音,软到了人的心坎里。
陆重行一边审视着怀中人,一边松开禁锢着苏娇怜的手,然后拢袖起身。
月华下,男人身型挺拔,如青松竹柏,他的身上沾染着各色丝绒面的芍药花瓣,粘结在粘稠的雪蜜上,就像印在长袍上的立体花饰。
陆重行的神色很冷,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看着迷迷糊糊从芍药花堆里起来,拽着他的裤脚慢腾腾爬起来的苏娇怜。
苏娇怜吃醉了酒,身子沉的厉害,怎么都站不稳。她的手死死拽住陆重行的袍裾,将臊热的小脸贴到男人微凉的缎面衣袍上细细蹭着降温。
“你方才,说什么?”陆重行垂眸,眼睫轻动,在眼下打出一层细长暗影,遮盖了眸色,衬得整个人越发阴暗深沉。
苏娇怜迷迷糊糊的抬眸,迎面打来一阵夹杂着热意的香风。她眯起眼,使劲的想看清楚面前的人,但奈何视线模糊,怎么都不能聚焦,脑袋里头也是浆糊似得一团。
她刚才,说什么了?
迟钝的小脑袋一阵转动,苏娇怜突然一个机灵,浑身酒劲一下去了一半。她刚才,说什么了!
“酒醒了。”男人半蹲下来,修长手掌覆在苏娇怜的小脑袋上,轻轻的摸了摸。
动作轻柔,如羽毛般柔软,但苏娇怜却只觉浑身僵硬,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直冒冷汗,将她细薄的长裙都打湿了。
小姑娘似乎是被吓到了,身子颤巍巍的贴着男人的长靴,小小一团缩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