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海天风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把他们的体力榨干了,正好磨炼他们的意志。
就在此时,吴歌子推开练功厅大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穿苗族传统服饰,双臂和小腿裸露出来,皮肤呈古铜色,腰间挂着一把入鞘弯刀,肩上背着一个蓝色的印染布褡裢。
海天风拍了两下手掌,把学生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来,然后说:
“这位是傅岩傅老师,咱们学校的驯兽师。”
学生们以为走鸭子步的环节结束,开始下一个鉴赏宠物的环节,纷纷来了兴趣,从地上挣扎爬起,跌跌撞撞来到傅岩面前,把他围了个半圆。
海天风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林天舒敏锐地捕捉到了,连忙大喊:“不好,大家快跑!”
学生们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正在发愣,只见傅岩把肩上的蓝色褡裢取下来,往下一倒,无数只五彩蝎子c黑线细蛇c赤色蚂蟥从里面倾泻出来,落在地上,到处乱爬。
“妈呀!”
“啊!”
“蝎子!”
“毒蛇!”
学生们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嘴里发出各种高亢尖锐c扭曲变形的叫声,拼命往远处跑去,可是他们早已筋疲力尽,现在更是双腿发软,哪里还能跑的动,只能双膝跪地,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只盼尽可能远离那堆狰狞可怖的生物。
白雪身体往前倾,腿却迈不动,“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我想回家!”
海天风残忍的声音在练功厅的四周回荡:
“这些毒虫是有灵性的,你们只要继续走鸭子步,它们就不会找你们,可只要一停下来,它们就会爬到你们身上,舔你们的脸,咬你们的肉,吸你们的血,到时候就是喊破天也没用。
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准备,一分钟之内,毒虫不会咬你们,半分钟之后,你们就自求多福吧。”
林天舒急忙跑过去,把白雪搀扶起来,对学生们大声喊道:“大家都来我身后,排成一列,跟着我的口号一起往前走,不要快也不要慢,有谁快撑不住了,就互相鼓励一下。”
众人纷纷过来,在他身后排成一列,蹲在地上。
林天舒深吸一口气,开始倒数:
“预备!一c二c二c”
在他的号令下,众人跟着节拍,迈着整齐的步伐一起往前走,走着走着,也跟着他一起喊起来,声音震耳欲聋,几乎要震碎窗玻璃,震破天花板。
“一!”
“二!”
“一!”
“二!”
他们的身体十分疲惫,士气却异常高亢,在令人振奋的集体号角声中,互相鼓励支持,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像一支扬帆破浪的舰队。
在他们身后,跟着密密麻麻一大群猛虫毒蛇,张牙舞爪,随时准备吞没掉队之人,就像是游弋在贩奴船后面的鲨鱼群,露出布满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时刻等待着奴隶被扔进大海。
安全只是暂时的,只要没有抵达彼岸,危险就如影随形。
吴歌子不解地问:“傅老师,你的毒虫真有那么灵,能判断出一个人是不是在走鸭子步?”
傅岩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憨笑道:“它们懂什么,都是我用口哨在指挥。”
吴歌子又疑惑地问:“可是我没听见你吹口哨啊?”
傅岩说:“我一直在吹,不过一般人听不见,只有专门练过耳力的人才能听见。”
“你岂不是可以一边和对手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边不声不响地指挥毒虫攻击他?”
傅岩点点头:“我一直就是这么做的。”
“啊!”
吴歌子吓得后退两步,脊背一阵发凉:“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直诚实的人,没想到也喜欢搞背后偷袭。”
傅岩挠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