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项链,说是黄爷爷传下来的,一直贴身戴着。
眨眼,都三年了。
项链由红绳串着,由于交友不广,加之是黄叔家传宝物,得贴身收好,便没人知道他身上有包着种子的玻璃壳项链。
闻言,姬怡嘴角微扬,笑起来的样子很甜c很美,“我闻到了它的味道。”
什么味道?
方子航一脸茫然,却还没来得及思考,眼前猛地一黑,昏厥过去。
“然后我该怎么做?”姬怡手里拎着一把木锤,望着昏死瘫倒在地上的男人,脸上忽生疑惑,“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我是谁?”
她嘴中咕咕叨叨,却没再理会被自己敲晕的方子航,朝楼下走去。
一阵风刮来,将门关上。
入夜,八点。
感受到月辉的清凉,如水的丝滑抚摸在脸上,令人沉醉,方子航睁开眼睛,有点懵,脑门子有点痛。
他记得,好像被什么给锤了。
对了!是个少女。
叫姬怡!
“哪跑来的疯子”他依旧满肚子疑问,项链?
从地上腾地坐起,将衣领里红绳子串着的玩意儿取出,他拿在手掌心,拧眉,额头皱纹一条条横开。
掌心,是一个透明的水滴玻璃壳,里头有颗青色种子。
还算好看,至少是份想念。
“别让我再碰到那疯子,否则,敲晕透了,反正这小巷也没监控。”盯着草戒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稀奇,方子航选择放弃,揉揉脑门,没血真是万幸。
“八点,算了,去旁边广场看看有没有什么活可以干。”
时间尚早,他起身,开门。
“我想起来了。”
门开,走廊灯光黯淡。
姬怡的脸大部分藏在阴影里,隐约可见是在微笑。
方子航怔在原地,心中暗道不妙,却还没后退,实施“反击c敲晕c透”的计划便又被黑暗笼罩。
“嗯?”
看着一半身子落在灯光下,一半身子被月光拥抱的男人,姬怡脸上再次浮现疑惑,“我要做什么?”
拎着木锤,下楼。
旁边的屋开了门,一大婶探头出来,摇头,“小航这是骗了那女娃子的感情?老头子,我觉得这事得报警,由警察出面调和。”
“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家小两口的事,你看看就行,省得以后怪到你头上。”
“怎么说话呢你”
方子航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万个人拎着木锤砸他的头,偏偏不流血,只是疼。
梦醒,惊坐起。
这一躺,竟躺了一晚。
早上九点多,楼下大爷养的鸟唧唧喳喳叫着,今儿没太阳,阴。
“我踏马”连续被搞晕两次,对方还是个女的,方子航很气,起身,揉着头,从厨房摸来菜刀,一身杀气却又小心翼翼地开门。
悄悄咪咪。
“你!你!你要做什么?!”门外站着房东,看见方子航手中的菜刀,化妆品堆积的脸上满是惊慌。
方子航脸上表情一僵。
瞬息,笑着将鞋架上的布鞋拿起,说:“我看这鞋上面起线了,用刀削削。”
房东后退两步,高跟鞋的声音刺耳又难听,眼神警惕地落在白晃晃的刀身上,“我警告你啊!有人要c要租房,再c再过三天,你不交房租就走c走人!”
说罢,逃也似的走了。
拐弯下楼时还崴着脚。
“三天?”方子航手一抖,登时将布鞋鞋底划了个口子,他咬牙,却无可奈何。
闭眼,深吸口气。
看样子,得做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