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蛋,益发如同精致的瓷娃娃,不堪一击。
徐成却不耐烦起来,放开她的下巴,冷冷地嗤了一声,便径直离开。
夜半,月渐渐西沉,纱一样轻薄的窗帘随风浮动,他按掉无数个郝丝丝的来电,掐灭了一地烟头。
跟郝丝丝上床纯粹出于方便,予取予求,各取所需,她也足够聪明,对着他不玩感情那套,他也就懒得去换女伴。
对女人,他不希望她们产出感情,自己也不投入,即便是喜怒哀乐,都少得可怜。
今晚对着萧白露,却破例了。
她明明能解释,也可以解释,却像是看穿了他和郝丝丝的关系,不肯开口。她自以为她看出来了他和郝丝丝的关系,所以一厢情愿地看在他这个总裁的面子上,忍了又忍。
她怕郝丝丝给他吹枕边风,怕他在公司里对她公报私仇,怕他辞退她。
在萧白露眼里,徐氏是什么地方?而他这个徐氏总裁,又是什么人?
简直不可理喻。
狠狠地抽完手边最后一根香烟,眼前依然浮现着萧白露那张盈满眼泪的眼,阴魂不散。
萧白露没来上班。
徐成没接到她的电话,是方迢过来敲门,他才从方迢的嘴里知道她请假了。
呵,昨天还瑟缩在墙角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今天突然有胆子请假。
莫名地带了一点烦躁,徐成按捺下去:“知道了。”
萧白露当然是没有胆子请假的,方迢是自作主张,晚上的宴会徐成离开之后,萧白露灌了几口香槟,她酒量奇差,还是方迢打了车送她回的公寓。
说她醉了,倒也清醒地很,坚决不肯让男人进入自己的公寓,大着舌头说不行不行,那个模样说不出地可爱。醉地路都一晃三步的,也还是坚持把他推出去,把门给反锁了。
方迢靠在她公寓门口的墙壁上,站了好一会儿。她的公寓是租住的,在老市中心这片儿,租客有点儿鱼龙混杂,看着那么胆小的人,也敢在这里一个人住。
他想,这一晚她把徐成气的不轻,他看着徐成把她拖到走廊外去,带着压抑的怒气。
从徐成接手徐氏那天起,他跟着他也有十年了,徐成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跟着他,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如果徐成不够狠,当初一个小小的徐氏,也没有十年后的今天。
也只有他知道徐成当年接手的是什么样的烂摊子。
裙带关系错综复杂,令出不行,一堆硕鼠在眼皮子底下吃徐氏的老本,短短十年,徐氏能有今天的光景,徐成简直是斩断了所有情感才能负重前行。
他头顶的玻璃灯泡闪了下,又灭了。
这十年来,他第一次看到徐成有了火气。十年前那是理所当然,可是十年后徐成已经修炼地刀枪不入,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破绽。
萧白露,对徐成来说,也有点特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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