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咨询到深夜，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愉快地想很快她买电脑的钱就够了，可能再过不久，她上补习班的首期款也能凑齐。她问过了，可以分期付款。

    云荞很满足。和多个人说过话，她还有些亢奋，拿起她的盆和碗，心念一转进了空间。

    “谁？”戴溪东厉声问。

    他也没睡，舍不得睡。自从云荞来给他做音疗的傍晚，他感觉越来越好，趁着难得的好状态，他投入地工作到室外的马路都渐渐空寂，直到被突然响起的怪声打断。

    他在隔音很好的书房，哪里来的敲击声和女性哼唱声？

    自然是没人回答的，那奇怪的声音也没有因为他的喝问中断。

    戴溪东反应过来——又是空间。

    这次的异响为什么这么清晰？好像未曾断绝的瀑布声自动淡化了，变成不予人打扰的背景音。

    听起来还有些熟悉，仿佛他不是在之前脑内出现模糊杂音时听过，而是在现实中听过。

    不知哪里来的一点灵犀，大概是鬼使神差，戴溪东用思维向着感觉中空间所在的位置发声。

    “谁？”他再次问，这次没有动唇舌。

    ——“谁？”空间里没有预兆地响起一道男声。

    云荞一惊，吓得筷子都掉了。

    “神君？”她看着虚空，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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