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戴溪东回。
“涨到两百!”
戴溪东依然干脆:“可以。”
简直像是自动回复,云荞嘟囔。
其实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情绪过去,话也说出去了,坐地起价并轻松得逞的她想,要不多给这个人费费心吧。
云荞不知道,戴溪东早就看出她不只对自身实力认识不够,对钱也认识不够,只是懒得跟她解释,默默打算到时多给她结算一些。
某种程度上,他们不谋而合了。
回去的公车上,云荞用手机搜索音乐治疗师,出来的网页不多。这个职业尚在发展阶段,开设相关专业的院校只有寥寥几所。
通过少量的新闻信息,云荞看不出他们的理论体系和详细治疗方法,不过可以确定,在面对病人时,他们多是即兴弹唱。
云荞安心了,她可以借用音乐治疗师的名头。
鬼使神差地,查完音乐治疗师,云荞又在搜索框键入“森柏沃斯人工智能实验室”。这回的结果更少,只有两条过期的招聘信息。
嗯,更安心了。
搜索页面连带地弹出了其他关于人工智能实验室的搜索结果,其中一些新闻看标题就让人觉得敬畏。云荞正要点进去,一条短信跳出来,提醒她本月流量已用完。
得办个流量多的手机套餐。啊,又是钱。
这天的雨让云荞少了次摆摊机会,但多了个收入来源,另外却有人想给她送钱而不得。
李浩下班从公司出来,阎军的车已经等在楼下。
“你怎么说来就来?”李浩开门上车,对从临市自驾过来的老同学道。
“自己做生意就这么潇洒。”阎君殷勤地接过他手中一个袋子,里面却只有书。
李浩佯怒:“你走,可恶的富二代。”
阎军不再跟他废话:“捕蝇草呢?捕蝇草呢?”
捕蝇草在另一个小纸袋里,阎军小心翼翼将它捧出来,眼睛都看直了。
“妈妈,原来真的这么大。”
“怎么有一个夹子是闭着的?”阎军很快发现问题。
李浩语调轻快:“它已经超过蜥蜴,成为我们办公室新宠,大家都来玩夹子。要不是你,我才不会又把它从办公室拿出来。你不知道,超级神奇,它还会分辨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把手指c签字笔放夹子上怎么晃都没反应,给它吃的就咬住了。”
李浩越讲越兴奋,阎军痛心疾首:“捕蝇草很娇弱的,一个夹子最多可以开合十来次,消化猎物两三次,开合次数多了就废了,怎么能随便逗?这么珍贵的变异,要是只有一两株,玩儿死就没了。”
李浩看着捕蝇草粗长的叶柄,挤挤挨挨的硕大捕虫夹,尖利得让人想不起其别称“维纳斯睫毛”的牙齿,实在不能把它和娇弱联系起来,但这话没法和一个重度爱好者说。
阎军不急着开车,打开驾驶室的灯,把捕蝇草举到灯下仔细端详,一边问:“你们喂了它什么?”
“麻辣牛肉干。”
阎军手抖了一下,不再理会李浩,掏出一个放大镜继续看。他还是把李浩的话听进去了的,心底惊疑,这再怎么也是植物,难道真的变异出了嗅觉或视觉?
李浩自己不踏实了:“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不是连续动弹的活物不会刺激捕虫夹分泌消化液,过几个小时夹子就打开了,也可以暴力掰开。”阎军心不在焉地答。
放大镜让捕虫夹的结构更加清晰,阎军有种证实外星人不是外星人的既放松又失落的心情。
“你看,这株捕蝇草的夹子内外多了很多细长的感觉毛,我估计它不是能判断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而是能通过感觉毛判断东西的大小。普通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