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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头果然是那位戴西东先生。尽管云荞对他印象不好,也不得不承认,那样的光头真是难以错认地漂亮。

    云荞从电梯冲出去,拦在对方前面。“戴先生。”她叫道。

    戴溪东停下脚步,看清她后第一反应是皱眉,仿佛那是他对人的反射性动作。

    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他想与全世界保持距离,云荞暗暗吐槽。

    本来观感就不好,这样一来云荞更不想寒暄铺垫,直言道:“请等我一会儿,我去把钱”

    她话没说完,又有人从电梯冲出来。这次是一群,比她刚才还着急,各个抱着文件c物料跑得飞快。其中一个刹不住车,肩膀撞到戴溪东身上。

    撞人的年轻男人趔趄一下稳住了,回头半鞠躬道歉,又匆匆跟着同事跑了。

    被撞的戴先生看着高瘦,t恤短袖下的手臂却分明有一层纤长紧实的肌肉,撞击力度不大,他理应没有大碍。

    这是云荞的判断。

    事实是,戴溪东仿如一根被砍下来立在地上的竹子,空心无着,一撞之下就要倾倒。

    云荞慌忙去扶,拉住一只手指修长c骨节突出的手,干燥冰凉。

    这时戴溪东身后也有一个人跑过来,扶住了他的背,让他不至于真摔地上,也阻止了云荞上演拉人不成反被坠倒的尴尬戏码。

    云荞看过去,那男人约莫40来岁,寸头,虎脸,花臂,右下巴至耳根有一大片烧伤疤痕,显得他的气质更为可怖。

    他应该和戴先生认识,一迭声问他怎么样,着急的神态冲淡了“不好惹”气场。在戴先生小声回复“没事”后,他放松下来的神情甚至泛着一层柔光,很像是,慈祥。

    “你知道我,缓一缓就行。院里有急事,你快走。”戴溪东没受伤,但自己站不直,要人扶着,说话带着气音。

    即便如此,他语气也很硬,习惯性不客气,听在诸如云荞这样不熟悉的人耳中,后一句仿佛是命令。

    花臂先生迟疑了一下,礼貌地拜托云荞和后面过来帮忙的大堂保安费一点心,疾步离开了。

    云荞和保安按戴溪东的意思把他扶到一楼的咖啡店。先前他就是在这里和花臂朋友谈事,刚与朋友互道再见,各自转身,他就被云荞拦住了。

    保安把人扶到椅子上后也走了,云荞觉得今天仿佛是眼前这人疑似中暑那天的重现。光头戴先生周围总有好人,比如那个司机,比如花臂先生,还有两个地方的保安,哦,还有她自己。

    而戴先生本人,像朵风一吹就倒的娇花,偏偏还带刺带毒。

    不不不,云荞自我否定,带刺带毒的娇花是多么可爱的生物,不能这么比喻。

    服务员过来,戴溪东靠在椅子上,还是没力气,半垂着眼看云荞,道:“想喝什么就点,我请。”

    意思是对的,但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云荞笑着对服务员道:“请来两杯最便宜的。”然后转向戴溪东,骤然变脸:“我请。”

    “我请”学的是对方拽拽的语气,还加了重音。

    戴溪东看进云荞眼睛——那双眼睛太大,视线轻易就会落进去——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忽地就笑了。

    如果云荞跟他相处得久,就会知道这样的笑容有多罕见。

    她不知道,但也被晃了眼。

    纯粹的美,不论来自男女,都是世界的珍宝,引人前仆后继,可比□□,不是心存抗拒就能完全不受诱惑的。

    几乎在云荞表情微变的同时,戴溪东的笑容消失了,犹如阳光下的露珠。

    他的变脸不同于云荞那种小孩儿式的刻意,是冬季的湖泊自然结冰,散发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云荞不是第一次见识,还是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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