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朵昙花10分钟内卖完，换得105块钱。

    云荞看着空了的塑料桶发蒙。

    她是要卖花，不是要卖菜啊。是不是她卖花的姿势不对？

    云荞对经过人类反复选育c野性稀薄的菜蔬兴趣寥寥，而且想靠卖菜赚钱，要么走量，要么卖特色。走量不适合云荞，就算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大量播种收获也会把她累够呛。特色食物则不容易博得市场信任，云荞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让所有蔬菜往无毒且美味的方向变异。

    昙花这是歪打正着了。

    剩下的小盆栽就不存在让人误会的可能，受欢迎的程度也跟昙花天差地别。问的人络绎不绝，买的一个没有，大家就看个稀奇。

    云荞也不急。她看了看周围，想了想卖昙花的事，明白了现在的主场归属可以上饭桌的家伙们。

    买菜大军人数开始变少的时候，隔壁摊位卖菜的大姐探头看云荞身前的小盆栽，对云荞道：“你这些真能抓蚊虫啊？今天跟你挨着，我到现在没被蚊子咬。往天在这树下待着不挪窝，肯定得有几个包。”

    再隔壁的摊主插话：“我都看到了，蚊子组着队往她那边飞，落下去就起不来了。”

    其实不用他说，捕蝇草和猪笼草抓了多少猎物看不到，茅膏菜露珠似的黏液上还有蚊子在蹬腿儿呢。

    也因为表面沾了蚊子，茅膏菜本就不怎么样的颜值更往下跌。但作为已经证明能力的实力派，颜值无关紧要。

    “小盆的都15，大盆的猪笼草20对不？我要一盆捕蝇草，一盆这个。”大姐指向茅膏菜，掏了30块钱给云荞。

    正好有人来买菜，问大姐：“这些是什么？有什么用？”

    大姐撑开塑料袋帮买主接着挑出来的土豆，用从云荞那里听来的话介绍了下食虫植物，又道：“你闻，还没有臭味，天然的蚊香啊，不伤身，可以循环利用，我觉得比买蚊香液c驱蚊水好。”

    买主听到“不伤身”，来了精神，道：“那我也买，家里有孕妇，挂蚊帐嫌闷，用化学的东西我们这些老的又觉得不踏实。”

    做生意的时候大家都忙，云荞不方便和别人搭话，空下来就看人来人往，听买卖对谈，但也只是种享受热闹的心态。现在食肉植物接连售出，有了比较，她才发现盆栽滞销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她理解中的目标客户还没来，而是她缺乏一样，不，两样东西，销售意识和口才。

    她空有与人交流的积极性，只会干巴巴地介绍商品基本信息，不只别的卖家，连买家都比她说得好，明明她还从中介李大妈那里听过用食肉植物给小婴儿驱蚊的说法。

    悟是悟到了这一点，可云荞没什么提升技巧的动力，倒是在心里默默记下，要抽空给李大妈送几盆真正有驱蚊效果的植物过去。

    卖东西通常开了头就好办，云荞招呼着陆续上前询问的人，没看到旁边的大姐请别人帮忙看一下摊，一手一个小花盆走开了。

    转过弯的横街上，各种小推车挤了半条街，卖卤菜的c卖烧烤的c卖铁板豆腐土豆的，一个个亮起推车上的灯。弥漫的食物香气中，年轻人的面孔成为主力军。云荞看到过的，卖鲜花c绿萝的三轮车也出现在对面小区门口。

    大姐把捕蝇草和茅膏菜给横街上卖凉拌菜的丈夫后就回去给菜摊收尾，过了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男青年过来买凉拌菜，刚拿起菜夹，一只苍蝇从他眼前飞过，他还没来得及皱眉，苍蝇瞬间消失在一张利齿血口中。

    他恍惚听到“咔擦”一声，几乎脑补出苍蝇被压扁的景象。

    “这个捕蝇草是不是动了？我好像看到它自己伸夹子把苍蝇吃了！”眼镜男青年指着菜盆边的捕蝇草瞪大眼睛，实力演绎风中凌乱。

    老板看得没他清楚，心中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