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泥土还跟最初的时候一样。这里的土地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养分,不存在地力衰竭。
云荞就像才中了一千万,又被五百万砸到,乐得笑出声来。
她仿佛也被注入了能量,兴致高昂地将捕蝇草c茅膏菜c猪笼草的种子分区域播种,昙花c仙人掌取茎叶分开扦插,每种植物中间隔开大片距离,确保不会相互影响。
既然有了这么好的条件,她就不用想着先把仅有的植物催长得壮实点,打下变异的基础,等有钱买肥料了再大量定向繁育,现在就可以把繁育搞起来。
刚才植物们在声波的影响下直接就变异了,这在云荞的意料之外。那样的变异符合云荞的植物式审美,植株变大c刺变粗长c种子变多更利于特定植物在自然界中的生存繁衍,但说到用来卖钱,就不一定合适了。
云荞保留了自然变异的植物母本,分别对另行种植的部分进行了单独繁育。
在不同的声音节奏的催化下,植物细胞在震颤中产生变异:昙花能够在白天开花,花茎增长,花形增大,开花时间延长;仙人掌的大肉掌之上长出无刺且更加圆润的一叠小肉掌,顶端开出柔嫩的小黄花,将小肉掌的部分整个切下放入花盆,就可以养出可爱的小盆栽;食肉植物看起来没有更多变化,只是型号变大了,其实能够散发出对人友好的幽香,诱虫捕虫能力都翻倍增长。
云荞不知疲倦地忙碌,小蜜蜂似的从这块地到那块地,还连续不断地发出声音。植物如果有听觉,大概会觉得她制造的声音很悦耳,可对于正常人类,不管那样的声音作用为何,听起来都是噪音。
云荞也想不到她一个人在空间里哼哼敲敲,会把另一人烦得要死。
戴溪东想把脑袋摘下来扔掉!
近些年来,他早就习惯了脑子里一刻不停的流水声,专注做自己的事时可以忽略它。他也对会陆续出现更糟糕的情况有心理准备,但能不能不要是这种会干扰他思绪的方式?
这次的不对劲从昨天中午开始,牵扯了他的精神二十几年的力量突然变大,然后恢复,再变大,来回折腾。
按祖上所留资料的说法,从他出生起就与他灵魂绑定的异空间会随着他年龄的增长扩大,他也确实逐年感受到愈加沉重的压力,但那样的变化是渐进的,还算可以忍受。他通过锻炼专注力c坚持健身等方法硬扛,尽管始终像挑着一副沉重的担子,大部分时候也能同普通人一样行动自如。
这一次却像有人突然往他的担子里扔了一块石头,玩乐般拿出去,再扔进另一块重量不同的石头。无规律弹动的压力让他失衡,瘫在沙发上很久没能站起来。
空间里发生了什么?戴溪东无从得知,也不想去探究,总归是他时日无多了。
命不久矣不可怕,还活着却什么都做不了才是戴溪东不能接受的。到了傍晚,他过了变化之初的适应期,立刻给司机王哥打电话,让对方来接他去实验室。时间有限,不能浪费。
因为特殊的身体状况,戴溪东从不自己开车,也不轻易坐陌生人的车。他不想干坐在家里等,着急起来就自己走到马路边,不料短短一段路就力竭,让过路的小姑娘以为他昏迷,又是泼水又是拍头。
今天他在工作间隙想起那个颇有脾气的小姑娘,默默念叨了一下不知道王哥给人把钱送过去没有,脑子里就隐隐约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那声音在水声背景下忽远忽近,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真的好难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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