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出了酒吧,看见一辆豪车停在门口,边上倚着三个四十多岁的妖艳女人,其中两个女人嘴上叼着香烟,她们扮嫩的方法各有千秋。
一个高耸发髻,挂着成套的珍珠项链和耳坠,大红紧身裙把腹部勒出两道丘陵,她以前一定割过眼皮,眼上的刀痕依稀可见。
一个披着大波浪,头发金黄,戴着金项链和金耳环,嵌着金片的蓝色开领衫挤出两座不高的山峰。
一个留着童花头,耳朵上挂着红宝色耳坠,脖子上系着米国国旗丝巾,黑呢超短裙下露着肉色绵丝袜,她好像戴着美瞳,一双大眼闪着波斯猫般的目光。
三人身材穿戴虽然不同,脸上倒是大同小异,估计是三人互相化的妆,半寸厚的脂粉,成片的腮红,长长的假睫毛,红通通的嘴唇。霓虹灯闪烁,三个人脸上和身上变换着五颜六色的光,就像变老的站街女一般。
三人在酒吧对江君的打赏出手阔绰,起先还有人要盖下她们的风头,只见她们把一张张百元大钞扔向台上,最后没人再跟她们竞争,她们成了这个晚上打赏者中三足鼎立的花魁,引来不少男孩子羡慕的目光和女孩子嫉妒的眼神。
见江君出来,三人笑嘻嘻地招呼他过去。童花头从包里拿出烟盒,抽出根烟扔给江君:“接着。”
江君伸手接住香烟,说道:“谢谢姐姐,我不会抽。姐姐们好,等人呢。”江君是今晚的受益者,见了三位阔绰的女人自是礼貌有加,对着比自己母亲还大的她们喊了声姐姐。
听小帅哥喊姐姐,三个女人心里像熨斗拉过般温贴,登时笑得赘肉乱颤,满脸灿烂。高髻抢先道:“小兄弟,我们就在等你呢。”如果是听录音,一定以为是二八少女的声音,萌萌嗲嗲地叫人骨软肉酥,想入非非。
“对对对,小兄弟,我们等你去宵夜。”大波浪不甘落后,声调如她发型一样浪潮奔涌。
童花头没吱声,叼着烟含情脉脉地看着江君,眼眶眨巴眨巴,只有一个暗送秋波的词好形容。
我去,在酒吧里刚摆脱了三个妖精的纠缠,出来就碰到了三个妖怪,这长得帅会唱歌还真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拿着钱还享受着女色的恩宠,可惜我江君曾经沧海见多识广,你们算哪点水哪片云?
“谢谢姐姐们的深情厚谊,在酒吧里已经灌了一肚子的啤酒,现在我只想出不想进了。”江君逢场作戏地应付道。短暂的酒吧经历已经把江君骨子里天生的屌丝劲儿诱发出来,想夹住尾巴实在比较困难。
“进去才能出来嘛,没有进哪有出,不出来怎么进,人活着就是进进出出一辈子。”童花头骚劲儿十足地发挥着。
一通进进出出的理论,让江君很是费解,正在试图理解此话的含义时,高髻坏笑道:“对对对,不去宵夜可以,我们直接去进进出出一把。”
江君本以为进进出出说的是吃喝拉撒,哪知道她们说的是男女间这层意思。心里哪个气呀,我靠,把我当鸭了,还要我一陪三?
看在钱的份上,江君挤出假惺惺的笑容,不无开玩笑地说:“三位姐姐精力旺盛,小弟实在是精疲力竭,力不从心了,你们另请高人吧。”不要说一陪三,即使一对一单挑,江君也是既没兴趣也没精力,现在恨不得爬上床就睡觉。
“没关系,不需要你出力,你跟我们走就行,出力的活儿我们做。”大波浪果真是浪,把江君的应酬玩笑话当成了半推半就的客气话。
江君一阵恶心,想都不敢想被这三个妖怪同时蹂躏的悲惨情景:“真对不起,你们玩你们玩,我要回去了,就不打搅三位姐姐了。”
我草,平时那些小狼狗见了咱姐儿们像见了带肉的骨头般猛扑,你这个卖唱的装什么逼,有本事我们喂你钱时你不要点头哈腰连声感谢啊,赚着我们的钱还嫌我们老,这还有天理吗?老了怎么啦,咱姐儿们有的是钱,钱可以买到一切,包括你这个装逼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