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又是晚上不回来了。柳伊人心里嘀咕着,无趣地接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田昱皇富有磁性的男中音:“伊人,我连夜去上海,估计要有两天才回来,我不在家你要照顾好自己呀。”
“知道了。”柳伊人苦笑道。这样的关心一次让人心动,两次让人心烦,多次就叫人心寒了。
“校长同意你辞职了吗?”田昱皇关切地问:
不提辞职还好,提起辞职更让柳伊人心烦。她哀怨地说:“辞职的事还需要别人同意吗?彻底辞了,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田昱皇并不在意柳伊人的情绪变化,显得十分开心:“辞了好,辞了好,等我回去,雇一个专职保姆伺候你,平时也有个人陪你说说话。”
“我有腿有脚能走能动,要什么保姆?家里多个外人不方便。”柳伊人忍住没发火。让保姆陪我说话,真是越来越瞧得起我了。
“好吧,具体的等我回去再说,再见。”田昱皇说着匆匆挂了电话,没有了以前“亲爱的”、“宝贝”、“吻你”、“想你”之类的甜言蜜语。
柳伊人感到憋屈和恐慌。以前田昱皇不管多忙,每天再晚都要回家,回来后跟她聊天缠绵。最让她感动的是,她三十岁生日那天,田昱皇从深圳坐飞机到了省城,又从省城赶在午夜十二点前到家,还从深圳带回来新鲜的西式蛋糕,蛋糕中藏着一块金表。然而,自从她怀孕后两人不能再干那事,田昱皇就经常很晚才回来,还隔三差五找理由不回家。
柳伊人倒在沙发里,凄凉地望着天花板,通明的灯光照不热她越来越冷的情绪。没有感情充斥,房子再大都没有温度和欢乐,反而会更加阴冷,让人寂寞难熬。
一时冲动嫁给了田昱皇,得到了物质上的满足却失去了精神上的神采,时不时还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恐惧。
柳伊人嫁给田昱皇,一是因为周舟的突然叛离,当然无法排除田昱皇用金钱的狂轰滥炸,豪宅、豪车、名牌包包、名贵饰品、名贵华服,阔太太该有的东西柳伊人全得到了。
其实,田昱皇这样的级别还算不上富豪,柳伊人更愿意相信田昱皇是因为爱着自己才不惜给自己花钱,用田昱皇的话说,把老婆打扮得美美的,对自己也是一种包装。
有段时间柳伊人感到自己就是全清源最幸福的女人,然而随着田昱皇对她热度的降低,她渐渐地对这些冰冷的东西失去了兴趣和热情,觉得有人陪伴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对的东西用在对的人身上,潜能无限,魅力无比,对的东西用在不对的人身上,这些东西不仅不能发挥应有的效能,而且会产生负作用,特别是当给予者以居高临下的施舍姿态省视着受予者时,会更加刺伤着受予者的自尊。
柳伊人就是属于那种不对的人,外人或许会觉得她做作、矫情,饱汉不知饿汉饥,生在福中不知福,却无法理解当事人的尴尬、苦衷,甚至忧闷和窝火。外人看到的都是走出来的风光,却不见深居豪宅的卑微。豪门有风险,嫁入需谨慎,没有金刚钻,不要进豪门。
柳伊人给文印打去电话,诉苦道:“印姐,老田又出差了,晚上过来陪陪我呗,我一个人又害怕又无聊。”
“好呀,我正愁晚上无事可干呢,把佳佳叫上,我们先出来吃饭,然后去你家。”文印是单身,来去自由。
“有阵子没见到这丫头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我们还去静轩吧。”柳伊人听说要外去吃饭,姐妹相见,稍微来了点精神。
看看天色已黑,柳伊人补了晚妆,换上吊带裙,开了车出了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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