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福安深得许家大老爷的信任和依赖,作为许家的鸡肋西苑,西苑里的夫人实际上没有任何权利,否则陆欣旎也不会浪费那么多脑细胞合计着如何赚钱。
这样的身份地位注定了陆欣旎没办法反对许福安的要求,何况许福安的意思很有可能就是许博达的意思,所以几乎不用怎么考虑,陆欣旎便同意了来人的请求,带走了西苑内的几个小丫头,心却在这一刻吊到了嗓子眼。
终于还是触怒了许家老爷们的底线,陆欣旎这段时间都已经吩咐盼夏小心一些了,想不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之后回到自己的卧房,陆欣旎立刻嘱咐盼夏出去查探究竟是谁把稿子的事情捅到许博达那里去的,得到的答案并没有让陆欣旎多吃惊。
“夫人,是乔婆子,卫姨娘房里的丫头们私下里交流那些故事的时候,正好被她撞了个正着,之后便把这事告知给了大管家,具体大老爷是如何知道这事的,恕盼夏无能,不能为夫人查出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
陆欣旎摆摆手,无心和盼夏计较,她明白这件事百分之九十是乔婆子从中作梗,无非是受了大房那边大夫人白氏的意思。
陆欣旎从袖笼里抽出刚刚从盼夏那里拿过来忘记还的双面兰花帕子,珍而重之的放在眼前瞧了又瞧,不禁叹道:“可惜了,若不是突然横生这么件事,这倒是个很好的发财路子。”
盼夏原本以为陆欣旎将她绣的帕子左看右看是稀罕那帕子,现下听陆欣旎提及“发财路子”,立马竖起耳朵,探究的视线不由的和陆欣旎一起,直盯盯看向那一方粉红色的丝帕。
两人不知盯着帕子失神了多久,陆欣旎回神时,就看到盼夏一脸莫名其妙的也在盯着帕子猛瞧,不由好笑道:“傻丫头,看什么呢?”
盼夏皱鼻子哼了一声:“夫人,你比我还小上好几岁呢,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
“咳咳——”倒忘了自己现在是个说话还嫰声嫩气的少女,“说你傻你还不服了是吧,瞧你那直勾勾的傻样,给你帕子,还怕我抢了你的不成。”说着就把手上的帕子塞到盼夏的手里。
盼夏抖了抖眉角,她直勾勾盯着帕子根本不是为了担心帕子被抢,而是因为某人锲而不舍的差点把帕子盯出一个洞来好吧!
不过陆欣旎是主她是仆,主子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盼夏不好反驳,只能默不作声的受了。
陆欣旎端茶轻啜了一小口茶水,掩饰自己莫名的心虚,而后语气一转,语重心长地对盼夏说:“近些天把双面绣的技法熟练了,妙芙不是很羡慕吗?你也教教她,还有采珊,她们两个都是好的,你多教教她们没坏处。”
盼夏立即听出了些许门道,试探着问:“夫人,您是不是又有什么想法?”
陆欣旎斜瞪了盼夏一眼:“我还能有什么想法,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被揪出去批斗就不错了。”
盼夏撇嘴:“奴婢一点也没看出来夫人在害怕什么非常时期。”
“你这是和夫人说话的口气?”
盼夏哼哼两声,给陆欣旎施了个没形没状的福礼:“盼夏知错了。”
陆欣旎拧了下盼夏的胳膊:“你倒是也给夫人我个知错的态度。”
盼夏嘶声呼痛:“夫人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奴婢啊老爷!”
正和陆欣旎笑闹着的盼夏猛然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许博厚,吓得差点没把魂儿吓丢了,急急忙忙垂身施礼。
陆欣旎正了正神色,起身也给许博厚施了一礼:“老爷。”
许博厚稍稍点头,对盼夏说:“你先出去候着。”
盼夏低应了声“是”便撒丫子跑了。
陆欣旎看着盼夏离去的背影暗暗骂了声没骨气,继而转头对许博厚道:“老爷有何事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