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裙,流彩暗花披肩,乌黑如泉的长发悠然垂下,为了不让头发挡到看书,她在耳后别了个羊脂玉红蓝宝石金累丝发卡。
她就是他的画,他的星星,他的宝贝。
言沫莞先是一愣,程牧怎会放他进来。又一想,程牧怎能奈何他。她又平静了。但这一丝波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我是不是应该把督军府用笼子罩起来?”他很强势。
“靳督军,这么晚闯进人家私宅不合适吧?”她反问。
“什么是闯?我回自己女人这里,能叫闯吗?”他皮厚。
“我不是你的!”她不卑不亢的提醒他。
靳亦晟脸一黑:“再说一遍!”
“我”她竟没了勇气,只得咬自己的唇。
“把你抱回督军府,是谁给你换衣服的?昏迷的几天是谁每天给你擦身子的?没良心。”靳亦晟亲力亲为,只因他觉得从此后,这个女人的身体,只能他一个人看。
言沫莞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醒来时她没问过这事,以为是李妈在护理她。今天才知道自己吃了很大的亏。
言沫莞忍住气:“这穜城都是您的,什么都是您的,你想干什么都行。”
这话说得刺耳,靳亦晟知她生气:“我也是被你逼的,要把你圈养起来,你却跑了,也不来找我,只有我来找你了。”
他走进她,轻声说道:“我的莞莞非池中物。”
门再次打开,吴妈端来茉莉茶,她似乎对屋里站个男人一点不也惊讶,可见言宅上下已知道。
靳亦晟也不看旁人,继续说:“你这么穿真美。”吴妈噗呲笑了一声退了出去。
言沫莞白了一眼他:“这身复古装束现在已经不时新了。”她有自己的穿衣法则,不爱去追什么流行。
靳亦晟皱皱眉:“明天我让洋裁缝给你量尺寸,西式的中式的你随便做。”
言沫莞立即止住他:“你饶了我吧。白天弄这么大一辆车过来,连放的地方都没有,还弄得我成了穜城茶余饭后的主角。督军大人,小女子求您放过。”
“你在乎过别人的眼光吗?”还是他了解她,“我把左右两边买下来,车你爱怎么放怎么放。”他就像一张膏药,贴上去就撕不下来了。
言沫莞第一次觉得没办法可想:“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靳亦晟耸耸肩,反而去了她的寝卧。
她的怒火快抑制不住了。
蓝色帐幔透出纯净,雕花软床处处散着温婉。
“这里好,我住得习惯。”他点头笑着。
言沫莞跟在他身后,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没脸没皮了:“你到底要怎么样?”她终于发火。
靳亦晟依然笑着:“傻女人,我看上你了。怕你跑,我要守着你。”
言沫莞意识到自己情绪暴露,复而平静下来。打肯定是打不过他的,只能缓兵计,日后慢慢撕了这膏药。
他觉得她发火的样子很可爱,满眼尽是欣赏。特别是她自顾平息情绪的时候,他上前去摸她的发,但她有些惊慌。
靳亦晟发现她对他有一种距离,一旦过了这个距离,她就非常紧张,眼神流出一种难受。他退了半步。她是只对自己这样,还是对所有男人都是?
言沫莞最终妥协,但是她要求靳亦晟给她配的副官,跟她出门都不能穿军装,谈生意会吓到。靳亦晟同意,他脱下外套,直径去了半圆雕花窗前的美人榻。
言沫莞怔了,他不是有非分之想吗?这时候变君子了?
“再看着我,今晚就把你给吃了,关灯睡觉。”他躺下,不再看她。
靳亦晟不会为难她,这时候强要,她一定恨死他,所以他要让她心甘情愿的。再说,刚才发现她的那份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