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了?”陈汝慧将他的钱丢在地上,转身出去了。
韩宝来将烫得油香的锅巴铲了出来,然后在锅里压了一百块,再盖上锅盖。韩宝来兴奋地走了出来:“晓萍c晓东,要不要?”
“叔叔,我要!我要!”两姐弟抢着吃,香气四溢。
“喂,吃了上火。你俩少吃一点!”陈汝慧只给姐弟俩一小块,她自己也吃了一块,把她的饭推给了韩宝来。
韩宝来嚼得山响,满嘴嘎嘣嘎嘣响。晓东不怕妈妈,又抢走了一大块。晓东很懂道理,给了姐姐一小半。结果,那碗饭剩下了,韩宝来可不敢吃。陈汝慧都骂了,给死鬼吃。你就供着吧。我才不吃死鬼吃的饭!
锅巴勉强可以填饱肚皮。韩宝来告辞出来,一个人走在山寨石板道上,北风萧瑟,全身一阵接一阵地发寒,他感觉有点晕乎,脚步轻飘飘地,可能做农活时出了一身恶汗,湿衣服没有及时换,现在让身体浸干了,又吃了上火的东西,哪有不感冒发烧的?后来,他看见路旁有一个亭子,他就在古老的亭子坐了坐。可是一坐下来,眼前发黑,他想撑起来怎么也撑不起来。
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村委合作医疗诊所,正在打点滴。身旁围满了人,一双双焦灼的目光,让他颇感亲切和温暖。贺玉娥一直给他掐人中,吴小凤给他按左脚c柳花明按右脚,骆雁给他按太阳穴,何月姑给他掐虎口,陈小花按压他的胸口,
韩宝来展颜一笑:“吓着你们了吧?我没事。我这是感冒了。刘医师,对吧?”
“你的感冒也太吓人了吧?没见过你这种感冒。人都失去了知觉。”刘艳梅是村里唯一的医生。
陈抟老爷子叭着烟锅:“撞邪了吧?”
老支书刘老爹跟老伙计不是一个调调:“撞什么邪?年轻人体质虚了,你看他细皮嫩肉,哪里吃过乡下人的苦头?完全是一介文弱虚生啊。呆上一年半载,我保证他晒得跟黑雷公一样,肉糙皮厚,再不会撞什么邪了?”
韩宝来笑道:“还是老支书说得在理。我可能缺乏锻炼,我要加强体育锻炼,还要参加体力劳动。我要跟你们一样参加生产劳动,一样吃苦耐劳。”
“孩子,晚上咱爷俩唠唠。我供饭,我收你的伙食费。”刘老爹似乎有话要对韩宝来说,韩宝来点头应许了。
柳花明神叨叨地说:“我让你到我家吃饭,你偏说帮她做了事,理应她供饭。现在吃出问题来了吧?”
“其实,我去你家吃饭,也同样要晕的。因为我出了一身大汗,没有把湿衣服换下来,结果汗水变成了湿气,走在半路上寒气袭来,我就感觉浑身打摆子。我是寒气浸入体内,是感冒的症状。刘医师,对不对啊?”韩宝来懂一点保健知识。
刘艳梅瞪了他一眼,用嗔怪地口吻说道:“你明知道湿气重,为什么不换衣服?”
“他想着吃陈汝慧做的美味佳肴,还顾得上这些,命都不要了。”柳花明还有气,说话有点幸灾乐祸。
韩宝来心中有鬼,但不能表露出来,他正色道:“她家困难大啊。她是我工作的重点对象。我到地方首先要扶贫啊,她家的实际情况比我想象的糟糕。她家晚餐都没米呢。我如果不去,怎么了解到第一手资料?我不是来享福的,我是来工作的。”
“她活该。你没觉得她很另类吗?”柳花明气鼓鼓地说。
韩宝来叹息一声:“她不合群,对人有偏见,还疑心重。也难怪你们如此看她了。”
“你知道就好。”柳花明心甚不平。
“很好,你们都到齐了。下一步,种油菜的事,你们有什么看法?”韩宝来看七个村委干部都围在他身边,赶紧转移话题。
老支书刘老爹有生产经验:“小韩,你看是撒播,还是栽种?”
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