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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飞两天没回家了,景传志不禁有些担心;那天在大富豪,自己在气头上,下手重了,不知伤了他没有?做事的间隙,他不时走到门口朝通往此间的道路望去,希望能看到嘻嘻哈哈c玩世不恭的二儿子;好多次,他都失望了。景颜明白父亲的心思,打归打,骂归骂,父亲还是担心二哥的。她想,暂时不让二哥回家也好,因为彩蝶姐刚回来,二哥要是再带回若兰,大家都会很尴尬的。

    景传志偷偷向外看时,景颜也在悄悄地观察他;一个不认识的人,却在暗地里揣摩他们父女。这个人叫潘延寿,赤军在淞沪的地下党员。

    1932年上半年,正是国军对赤军第三次围剿结束后双方准备下一步作战的阶段;赤军虽然在之前的三次反围剿中取得了胜利,但自身的伤亡也很惨重。为躲避国军打击而长期身居穷山僻壤,使他们的物质日趋严重匮乏,尤其是迫切需要的药品;既然西药被国军控制,只好从中药上想办法。和西药比,中药复杂了一些,但相对容易买到;如果能将医术精湛的中医请往赣西,帮助赤军,多少可以缓解一些伤兵的医治难题。认真地观察c分析了景传志一段时间后,潘延寿认为像景传志这样背井离乡出门讨生活的人,只要给的价钱合适,再动之以情c晓之以理,完全可以被打动c为其所用;但事情的发展往往充满戏剧性,他看好的景传志最终没有跟他前往赣西,跟他去的是景颜。景颜的这个决定,让她以后的人生道理充满了坎坷!

    潘延寿来到景传志的跟前,笑了笑;景传志打量着一身黑色长袍c不像是病人的来客,问:“先生有事?”“我想买些药材。”潘延寿笑着答,“贵店有刺猬皮,松花粉,血余炭,檵木和白及吗?”景传志拿起戥子,抽开写着“白及”字样的药橱,问:“每样要几钱?”“有多少要多少;价格不是问题。如果能帮忙运到赣西,最好。”潘延寿说。

    景传志心里咯噔一下,这些药材是消炎止血用的,为禁药;国民政府曾来照会过,如果有人大量采购这方面的药材,必须第一时间报告。赣西是匪窝,此人来者不善啊!

    “小店不做批发。”景传志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请您到别处看看吧。”“我跑了好几家,他们提供的量都很小;杯水车薪,无济无事。”潘延寿说。“我也爱莫能助啊!”景传志笑着说。“实不相瞒,我买的这些药是给赤军的伤兵用的。”潘延寿盯着景传志的眼睛,举止泰然地说,“赤军是为穷人着想的队伍,是被地主老财压榨的可怜人;为了推翻不合理的制度,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您说的这些,我都不懂;我是个俗人,除了想办法解决一日三餐,没什么理想。”景传志和颜悦色地说。潘延寿尴尬地笑了笑,脑筋转着弯,考虑用别的办法打动猎物。

    空气好似凝固了。

    景传志沉默了一会儿,说:“有种叫裸花紫珠的植物,别名止血草,除了能抗血栓反应,做到止血不留淤,还能治疗呼吸道c消化道c灼伤c创伤等各种内外出血,并且有消炎c止痛的作用。赣西很多的,你可以让人采摘,给你们的战士用。”“有什么特征呢?”潘延寿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实则心里另有企图——这种意志坚定的人想做的事,岂是三言两语打发的?“紫珠多生长在小溪及灌木丛中,高矮不一;老枝没毛而皮孔明显,小枝c叶柄与花序密生灰褐色分枝茸毛。叶片为椭圆形,长约7寸,宽约2寸,顶端短尖,基部钝或稍呈圆形,表面深绿色,干后变黑色,除主脉有星状毛外,余几皆无,背面密生灰褐色茸毛和分枝毛。”景传志如数家珍地说。潘延寿摇了摇头,笑着说:“太复杂了!鄙人天生愚笨,怕是很难记住。”

    景传志还想解释的详细些,外面渐行渐近的吵杂声,不由自主地让他转移了注意力——又爱又“恨”的二儿子的声音也在其中!

    “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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