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咸宜接过热茶,白了一眼哥哥。
随后捧起热茶来细细地吮了一口,似乎是有感于紫云阁茶水不同于其他处的清甜,咸宜抬起头来,憨憨一笑。
又吮了一口。
沉醉于香茶清甜的咸宜,感受到李清眸子中的好笑,这才略带些尴尬地看向哥哥,一脸正经地回道:“自然是阿兄年岁将大,应当出阁纳妃。嗯”
李清点了点头,不待回应,却听咸宜继续说道:“可是可是阿萱却听说阿兄向父皇求了外出一事。”
李清闻言脸上一僵,低眉不语。
咸宜大感疑惑,问道:“阿萱不明白,长安较于蜀地,百倍繁庶而不止。况且母妃都为你挑了好多户人家以为寿王妃之选,阿兄却是为何”
李清放下茶杯,抿了抿嘴,轻声打断道:“局势所迫阿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
李清摆了摆手,止住咸宜的继续说辞。在李清的心中,咸宜永远都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这宫中之事c世俗心机说的太多,玷污了自己的妹妹,终究不是李清所愿。
咸宜这幅着急的小样子落在李清眼里,李清在彷徨之时亦是不觉满心温暖。
李清清了清嗓子,端起茶来,深吮一口。
心中不愿与咸宜继续说起这事,便另起话头道:“阿萱,这寿王妃母妃已在选择,不知你的驸马可有人选?”
驸马?
咸宜闻言突然一愣
却听李清继续说道:“阿兄前些日子听闻,几个关中的长辈曾往来于凤仪宫多次阿兄估计,恐怕母妃也正在挑选驸马。”
咸宜一听这话,默默地低下了脑袋。
李清放下茶杯,察觉咸宜神色有异,终是微微一笑。
“阿兄”
“如何?”
李清起身,又去给咸宜倒了一杯热茶。
却听身后的咸宜带着哭腔说道:“阿兄,阿萱,阿萱不想”
李清闻言身子一颤,哭了
李清收敛好心神,端起茶杯,转身放到咸宜面前。轻声说道:“适龄公主出嫁勋贵,以重社稷,这是宫廷常例。阿兄虽然”
李清说到一半顿住,轻轻摇头。
咸宜见状,也是低头不再言语。心中明朗,在她心中,李清是个很厉害的人。但,李隆基却是一个足够可怕的人
李清看着咸宜一副受了委屈c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也没来由地闪过一丝心疼。
若是自己记得没错,历史上的咸宜公主应当在李隆基的安排下,嫁给一个可以用来巩固皇权的杨氏。
可惜,姻缘并不长久。
后来,李隆基又安排咸宜嫁给了另一个权柄甚重的世家子弟。
可惜,又是早亡
咸宜孤苦伶仃,一生都在作为李隆基巩固皇权的工具,虽不像那些和亲的公主远嫁番邦,但
幸福?天伦?欢乐?或许那才是永远幻想不到的天真!
李清一想到咸宜的悲惨命运,心中顿时一阵压抑。
毕竟,咸宜三人都是叫了自己八年的哥哥,这八年来,所有的嬉笑怒骂都是身为独生子的前世未曾体会过的自己又如何狠得下心,看着她跳入火坑
沉默片刻,李清长舒口气,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阿兄为你去寻玉真姑姑,等后日父皇酺宴,你再于姑姑详谈。”
咸宜慢慢地抬起头来,眼中一片欣喜。似乎是发现了李清的认真,不觉间笑靥如花。
玉真,睿宗皇帝幼女,与当今天子李隆基感情甚笃。
等咸宜又喝完一杯热茶,咸宜的侍女们终于寻了过来。
李清将咸宜送出门外,透过细密的雨幕,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