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能在祁家生存没有一点手段,是根本做不到的。
祁易琛这才注意到唐欣瑜是那么的关心南音,从前祁家有谁受了委屈,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担心着急。
今天在大厅内,看见祁老那么生气,唐欣瑜实在是担心南音的处境,可是当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能为南音说上话。
唐欣瑜似乎是看出了祁易琛的疑惑。
她苦笑了一下,说道:“易琛,你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见到南音的时候,就觉得跟她十分投缘,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们在祁家生活得多么不易,我没有一个朋友,除了上次看到南音,我才觉得遇到了知己。”
这些年,在祁家,谁都不容易。
这些话,祁易琛认可,他没有说话,唐欣瑜继续说下去:
“南音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母亲,她爸爸那个时候正在创业,南氏刚刚有了起色,可是她母亲却不幸去世。”
“她一边上学,还要照顾年幼的妹妹,那么小的孩子,失去了母亲,自己都没有人安慰,却还要去安慰照顾妹妹,谁懂她心里的苦呢?
唐欣瑜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祁易琛,看见他似乎感触并不深,于是她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你还记得吗?你有一次咳嗽得很严重,却怎么也不愿意去医院,也不让医生给你看看,是南音,半夜起来给你熬的冰糖雪梨水,却是让张妈送到你的房间里,她说,担心你知道是她熬的,怕你不喝。”
听到这里,祁易琛心里着实是动了一下,心里有些流动的东西终于开始流动了。
唐欣瑜见状,抓紧时机说道:“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完全可以把你请回来,帮助她一起面对,可是,南音始终是一个人,你爷爷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从来不轻易饶过谁,可以看得出来,南音不愿意拖你下水。”
祁易琛点点头,他说道:“妈妈,我知道了,也许之前,是我误会南音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于公司的事情,把在公司的情绪带到家里来了。”
看见祁易琛终于肯松口承认是他自己有问题,唐欣瑜欣慰的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易琛,我们都知道,你現在一个人在祁氏也是不容易,但是,身后有这么一个拎得清的女人,也是一种幸运,南音从来都是识时务。”
这一点,祁易琛无力反驳。
“她在哪里?”祁易琛问道,表情似乎有些愧疚。
唐欣瑜赞赏的看着他,答:“在南苑的书房里,被爷爷软禁了。”
祁易琛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思绪万千,如果真的如母亲唐欣瑜所说,南音是真的很关心他,可是为什么,祁易琛总是能感觉到南音有那么一点急功近利。
可是天下的母亲谁会去害自己的孩子呢?
祁易琛这样想着,他靠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杂志翻了翻,心猿意马的他根本看不进去,却发现杂志的某一页被折起来,像是做的记号。
他翻开一看,那是一页介绍祁易琛的报道,什么时候采访的,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应爷爷的要求,一定要去的采访。
杂志上,祁易琛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嘴角甚至微微笑着,那是摄影师委曲求全的结果,現在看来,祁易琛真是年轻有为,帅气又多金。
难道,这是南音看了的?
她在关注自己?
祁易琛陷入了一种矛盾中,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判断,但是这一次,他对南音接近他的动机很是怀疑,現在看来,他觉得自己多虑了。
于是,祁易琛决定去南苑看看南音。
薛慢丽正在房间里哼着小曲,给她的鹦鹉喂食。
“妈,怎么回事啊?”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