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膳,叶景行便在林楚耀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出门找上公去了。
余烬一时也无事可做,当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是叶景行请回来的账房先生,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林楚耀,才离去。
林楚耀见他望向自己,便朝他挥手,那张秀丽的脸洋溢着笑意,“余先生,你去忙吧~”他似有期盼,“对啦,有我能帮上忙的事情吗?”
余烬只是笑,他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很好,尽管他此刻想做的便是直接掰断林楚耀的脖子,可他知道不能,为此他只能以笑掩盖自己内心的杀意。
如果上辈子的随从还在,就知道余相越是这样笑,那个人后果会越惨,可惜的是如今没人知道。
余烬坐在窗边,背靠在窗边,一手拿着账簿看着。玄铭桐在管理经营上无疑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更是一个很负责的人,即便他不在,事情也被处理得妥当。
林楚耀正在下面闲逛着。
余烬若有若无的看了他几眼后便走回桌前,将各方递交上来的开支写在账簿上。
一言阁是真穷。
这么想着的余烬又分神想着,不知道叶景行现在在做什么。
上公府,不同于相府的豪华,偌大的上公府没什么装扮,右边还分了一半给武弁司。
尽管余烬已经给他推测了一番,可当上公亲口承认的时候叶景行还是有些莫名的心伤,他不由得反问了一句,“上公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们?”
乔崇年说:“人多口杂。”
叶景行反驳,“一言阁都是自己人。”
乔崇年见他那张脸上布满固执,不由得暗叹,“景行,你确定吗?”
叶景行想也不想的便回道:“确定!”
“愚!”上公发出了这么一个字,表情却有些缅怀,“景行,你难道就不会怀疑吗?难道你对你们阁里每一个人真的都知根知底?”
叶景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不知不觉就想到了余烬。
他些微的走神显然瞒不过乔崇年,却也不点破他,只是说道:“这件事的确是本官的错,可这回的确是刘相太过了。”乔崇年紧皱眉头,“他万不该拿湘北灾款。”
“不过本官保证,本官已经派了‘眼’去接应五连环了。”他沉稳道:“五连环此刻平安无碍。”
叶景行神色终于微微放松,又见有人进来,他也不拖拉,直接拱拳道:“那此事就劳烦上公了,景行还有事,告辞!”
叶景行回来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余烬和玄铭桐。
“阁主,上公怎么说?”玄铭桐问道。
“果然和余烬说的一样”叶景行神色微暗,这事的确是他的失误,“但是上公承诺我,他已经派了‘眼’去接应问新他们了。”
“眼?”余烬似不知道,便问了一句。
“‘眼’属暗捕,不过是在暗处直属上公的一个部门。”玄铭桐给余烬解释了一番,又道:“阁主,要是问新在,只会说,是兄弟就不要在意这些。”
“相信问新他们。”
叶景行自知自己担心也没什么用处,再说上公已经把‘眼’都派出来,他再纠结也没用,他扬手,“是叶某纠结了。”他有些无力,“此刻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了。”
余烬见他眉目纠结,心思一动,“阁主,可有空到我哪一坐?”
“啊?”叶景行似乎没料到。
“还是阁主有事?”
叶景行的确是有事,他不是一个坐得住的人,尽管知道上公已经派了‘眼’去支援五连环,但是他还是想去,但当余烬那双眼盯着他的时候,叶景行似乎觉得自己被余烬看透了想法。
真不是什么好事,脱身无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