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现场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个人。
封绛白。
皇后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你是如何发现这血迹的?”
“回娘娘,奴婢刚才跪的久了一下站起来头晕目眩就朝着赵容华身边倒去,”这宫女倒是聪明,如果她说被绊了一脚恐叫人生疑,“结果推开赵容华一寸,就发现这个赵容华藏在手下的血迹。”
她重新磕了一个头,“望皇后娘娘明察,我家主子分明就是被人谋害,灌了毒,主子弥留之际强忍以血为墨,写下那个恶人的”她似乎知道不该说下去了,埋下身子去,“娘娘做主啊。”
莫嫣然也觉得蹊跷,这刚拿了个叫夏月的宫女赵容华就吓得自尽谢罪了?也太于理不合了。现如今发现的这个记号,分明是打了封绛白狠狠一下。她虽不明白到底事情是怎样,可是忍不住勾了下唇角,她倒要看看,这传说中无人为之右的宠妃遇上这种事,还怎么样全身而退。
皇后的脸黑的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生气了:“本宫自会主持公道,你们照看着这血迹,本宫先去见过皇上。”
沈初寒已经知道赵容华死了的这件事,不过似乎一个本就有罪的人本就该死的。皇后来的时候他在写字,听到皇后求见的时候他把刚写好的字放在边上,拿桌角的奏折遮了一下,才传了皇后进来。等皇后说明白来意的时候,他在干净的宣纸上写了一个十字。
然后吹了一下,抬头看皇后:“那皇后以为这十字是何意呢?”
“臣妾不知该不该说。”
“你是皇后,有什么话不该说的,说便是。”
“回皇上,只怕看到的人都想到是淑妃了。”
“淑妃”沈初寒搁下笔,拿指节敲了敲桌面,闷闷的没传出什么大声音,“皇后也这么想?”
“回皇上,臣妾怎么想不重要,而是那日淑妃的确当面说了她厌恶华妃,今日出现的那个十字,如若查下去”
“你认为有查的必要吗?”皇后抬头看着沈初寒,他表情未变,还是一如他进来那样噙着一点点的笑意,她低下头,“皇上是不相信淑妃会做这样的事吗?”
“无关于朕相不相信,也不用管别人相不相信。你去做吧,这赵容华谋害皇嗣之事怕本就属实,死有余辜,至于绛白的事。”他嘴角的那抹笑意终于不见了,“着实叫朕头疼,皇后有什么办法嘛?”
“臣妾清楚了。”皇上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嘛,就是他根本无所谓赵容华的死因和淑妃有没有关系,他只要知道是赵容华害了大皇子,如今赵容华伏法了就够了。
“嗯,那便退下吧。”
“臣妾告退。”她福了下,刮风了,吹的沈初寒手边的纸飘起来,他嘴角重新恢复了那笑意,她低眉看过去,原本被奏折压着的纸这时候被挪开了,清清楚楚的两排字映入她眼帘
直到风月了无意,却是相思不可弃。
沈初寒,谁的相思你不可弃。
赵容华的案子不了了之,真是让莫嫣然大吃一惊,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宠妃的威力。宠妃嘛?她笑了下,“清浅,再给我冲杯茶。”
华嫔被打了冷宫,听说她有点魔瘴了,一天到晚不吃不喝的坐在床上什么也不说。她身边的两个大宫女受了刑,又没得救治不多久就去了,她此番行径差点没害了华家满门,被家族抛弃了冷宫妃子,真真孑然一身。不知为何莫嫣然却有些可怜她了。可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起码她还留着一条命,就这样得过且过的活着吧。
大皇子的事件过后,后宫有很短一小段时间的风平浪静,其实就算莫嫣然有时半夜醒来也觉得不可思议,华妃倒了?她总是记得那个嚣张跋扈,总爱和莫妃对着干的华妃,站在食物链最高阶级的妃子,突然就倒了。这里是吃人的,她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