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皇上,您每天亲手做一盏天灯,到了今天拿出来放,然后坐在这里喝闷酒,是为了什么人呢?”
“”
“什么样的女子,让皇上如此念念不忘?”
“”
“什么样的女子,会拒绝皇上这样好的男人?”
“”
“皇表哥?”女子突然换了个称呼。
“玲珑,你回去吧。”他仍然只是淡淡的重复着这句话。
“表哥,太后姑姑作主把我嫁给你,做你的皇后,可是三年来,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你的皇后,当你的妻子,这些我都不介意。可是,表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糟蹋你的身子?你从不喝酒,就是遇上节日庆典,也只略进一口,现在这样喝,会伤身子的。不管是为了什么,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值得你这样!”
“你!你不明白,你回去吧。”白玉痕努力平复自己的激动情绪,他的愤怒,不能发作到无辜人身上。
“表哥”
“玲珑,你不要说了。你回去吧。”顿了顿,他又道:“我当初答应母后娶你,可能真的是一个错误,误了你一生。可是,我太软弱了,没有办法拒绝母后。因为我软弱,所以我不配拥有她,也正是因为我软弱,所以我给不了你幸福。玲珑,我放你走吧。你可以遇到更好的人。”
“表哥,你在说什么?玲珑不怨了,玲珑不再无理取闹了,玲珑没有委屈,没有痛苦。求求你,不要赶我走,玲珑只要能够在皇上身边,远远的c静静的看着皇上,就是最大的幸福。”玲珑被白玉痕的反应吓着了,顿时泪如雨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她的爱是如此卑微,如此隐忍。可怜的女人,一旦爱上,就完全失去了自己,把男人当做她的天,即使那片天一直守候着在别处飘浮的云。
白玉痕皱眉,那两道浓眉挂上了化不开的愁绪,轻轻扶起她,“好了,玲珑,夜深了,你先回去吧。”
自从当年夭夭被修罗公子带走之后,他就常常是这样一副愁眉深锁的表情。那个女子,玉玲珑,既是他的表妹,也是他的皇后,只是,惟独不是他的爱人。
无视落寞远去的背影,白玉痕依然自斟自酌。曾经风流潇洒的身影,现在格外落寞。那“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洒脱,竟然在他这里找不到任何影子,只有苦涩,只有悔恨,只有遗憾
自己做的孽,苦果只能自己来吞,不是吗?
白玉痕苦涩的一笑,抬头看慢慢飞起的天灯。一盏一盏,影影幢幢,仿佛每一盏上,都引出夭夭的笑靥。
“夭夭,只有喝醉了,我才能看见你,是吗?那以后,我天天喝醉,好不好?”他小声轻喃,仿佛是在商量,仿佛是在请求。
白玉痕迷蒙的双眼,满足的看着一盏盏天灯上,映出有些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人影突然间,他发现,在那天灯组成的帘幕之后,在星光下,在草茵上,在河那边,正是那些影子的来源,那些笑靥的主人
白玉痕在一瞬间行动,飞速掠过河面,连一点涟漪都没惊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和柔情,将那身影紧紧抱住——
他的夭夭!
“夭夭,你坐好,我帮你运功疗伤。”白玉痕比惜遥还急,将她一把按在床上,迅速盘腿坐在她身后,一双手抵在她背上。
挡住他的手,惜遥又强调道:“我说过了,世上已经没有夭夭了,我叫做程惜遥。”
“好,惜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再说话了,快凝神静气,什么都别管,什么都别想,我来给你疗伤。”不由分说,将惜遥的身子转过去,双手重新抵在她的背后,立刻闭上双眼,开始运功。
惜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