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但我坚信这种特殊指纹是与生俱来的。每当深夜从噩梦中惊醒,这面与众不同的指纹都会颤动着袭击内心的阵痛。”她将那面食指钉在我眼前,让我看那特殊的指纹,“胆”。
“与生俱来的特殊指纹应上噩梦,你认为是神对你的诅咒?”我说,看到她的眼睛黯淡下来,继续说,“那么你认为这个指纹是一种怎样的符号,是邪的还是不邪的?”
“鲜红的血液覆盖了风暴角的海面,大火吞没了九曲连环岛,火光映照着鲜红的海面,我不知自己是深处海上,还是岛上,四周围困着迷茫,灌入耳朵的尽是人们惊慌的呼救,却看不到一丝人迹,深深的迷茫的惊恐包围着我,我惊醒了。”雨淋说。“这是我的诅咒吗?被噩梦缠绕着就是受到了诅咒,甚至我有时候认为,被同一的梦缠绕着也是受到了诅咒。”
她最后的观念直挖我的内心,有着绞心痛。倘若同学梦真是诅咒,我应该在雨淋身上终结它吗?缠绕我的秋波只会愈演愈烈,令我成为肉欲的奴隶。
“你在想什么?”雨淋问我。
“我们不可玩交合。”我说。“我中了秋波。”
她扑哧一笑,“你中了秋波,就你的脸——我明白了,得不到喜剧,就让喜剧变成悲剧。那么之前你的相貌一定非常英俊了。秋波里的女人是谁呢?”
“都是谁会发动这种意念?”
“身为一个死人脸,我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秋波有着怎样的瓜葛。从来就没有关注过秋波。”
“我理解。女性是不需要买秋波的。”
“谁说不需要,进出白蛇的富婆有几个没有尝过秋波的美味呀。哪些男人在卖出秋波,只有富婆圈子知晓。那么,是哪个有实力的女人在摧毁你的肉体?”
“神话的女总裁。”
“酷呆了!她一定很好玩。”
“你想结识她,我可以撮合。”我说。
“我怀疑她会面对一个女性死人脸。”
“她确实不会。”
我们登上炙热的寸草不生的第九区。这是九座岛屿中最圆的一座岛屿,坚硬的灰色石头覆盖着整个岛,岛中心是九曲连环岛的最高处,火山口便在圆心的地腹深处。要到达火山口,面对炙热火红的岩浆,必须穿过林林总总的一线天石缝。第九区有多少一线天石缝?多得数不清,最宽的只容一个人通过,最窄的可令小小的海蛇穿梭其间。所有的石缝都是贯通的。没有谁胆敢在此施咒。
“我爱你!”雨淋在石缝中大叫一声,回音在每一道石缝间回响,持续有一刻钟。
越向岛中心走去,头顶的夹石越高,有些路段还在石洞中穿梭,温度越来越高,空气格外干燥,最后什么气味也嗅不到,非常非常干燥的空气麻痹了嗅觉。进入第九区必须自带饮水,否则莫要深入石缝。
雨淋的声音说得非常轻,一方面为了避免引起回音,一方面为了保存体力。
“在风暴角,除了为了生计敛财比较困难,自由倒是无比多娇。”
我们并不知道到达火山口的路径,完全跟着运送死尸的公务员。
这些遗体将被送入地狱的火口中,净化肉体上的病魔;已成为或没有成为孤魂野鬼的东西,愿永远得到宁静。你将干净的或不干净的肉体留在人间,要不是你寿终正寝的归宿,要不是你可怜人生的终结,希望你用自己平和的魂气告慰曾经让你充满感觉的人间。
苦难中的人一直在寻求解脱。贫穷困苦会成为人的苦难,荣华富贵也会成为人的苦难,贪婪的人永远没有单一的得到与享受。有一个与你一起走下去的朋友是幸福的。
巨大的火山口,直径有一百丈,深入海平面以下,第九区的无头山有三百丈,火山口比它还要深。一具具装在蛇皮袋里的尸体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