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全拥有你,你只属于我。因为我是怀古者,是考古学家。你身上的气质与秉性,在风暴角已经消失几百年了。我爱你,我要嫁给你。男人应该娶自己配不上的女人,女人应该嫁自己配不上的男人。”
“这么说,是你买下了我。”
“不,你我心知肚明,买下你的人永远不会拥有你,太可惜了。在书中,我对古人的人性之美有着那么透彻的了解,这是我在身上犯的错,因为我越是了解你们,越想嫁给你,拥有你,与你纯真浪漫。可惜,你我永远不是同时代的人,永远隔着几代。这会成为我今后最大的痛苦吗?我慢慢品味吧。”
我放松下来,与她的可惜产生了共鸣,“难道你没有结婚吗?”
“这样的时代,美好的生活属于中产阶级,有房有婚姻。不贷款,也没有太多的富裕财富放贷,生活稳定安逸。穷人无房无婚姻,索性挣多少享受多少。富豪们已经不会享用财富了。”
“你身上难以掩饰欲盖弥彰的气质告诉我,你是富豪,起码在富豪身边工作。为此,就不要婚姻c孩子,这么美好的家了吗?”
“温馨的永远是小家庭,虚华的是大家庭。我活在大家庭里,背负着它们。”
“因此,你迫切想要温馨小家庭的感觉。我娶了你,也只会成为你的宠物。”我笑道。
“宠物都被宠坏了,我可不希望你失去自己的天真纯朴。但你确实又是玩物。”
玩物,自己的命运一下子清朗了。
临别之际,她从我脖子上拽走了松香坠饰。随后从桌上的蛇皮包里取出一个蛇皮物,这是一个面罩。
“朔日终于来了,今晚你会被秘密押送,要有心理准备。”她说,将面罩给我。“贴在脸上,不然,你会为看到你的人带来死亡。我知道你不愿意任何人因你而死,也不愿意有人的死亡。所以,你必须听话,做好一个奴隶。”
面罩贴在我的面部后,她念出一种咒语。我怎么也揭不掉面罩。好在我还能看,能听,能说。但是一个奴隶要会是瞎子c聋子c哑巴。
她又将一个黑色的蛇骨箍在我胳膊上,上面写着几个蛇形字:终生软苦役。
“有了它,押运你的人只会认为你是一个被富豪买下的苦役犯,而不是奴隶。”她解释着。这么说,同样被富豪买下,奴隶已经不是犯人了,确实,奴隶是机器,奴隶脱离了法规。
我是在漆黑的朔日之夜从灯火零星的旧城岛被秘密押送灯火璀璨的新城岛。与三名城管同乘一艘船,行驶在黢黑的海面上,周遭时时传来波浪的暗涌声,分明不是船桨划过海面。
“我们好像一直被什么跟踪着。”城管神情紧张地对同事说,所有人的目光留在我脸上。
“我也听到了,就在周围的水里。其实,你们更应该担心我的逃脱。”
“即使逃脱了,也不算我们的失职。话说回来,既然你脸上有着蛇皮咒,你又能够逃向何方。两天之内不揭下蛇皮,你的面部就会溃烂,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抑制或治愈蛇皮咒带来的溃烂。”
“不要跟他废话了。还是留神海上吧。”
“我讨厌接下这单货,我早就说过,我们不要在朔日里穿越海面押运。现在可好,惶恐不安。但愿不是大蛇。”
“嗨,你犯得是什么罪?”
“终生软苦役。”
“屁话,我问的是你因何被判处此罪。”
“因财富。”
“不是蛇胆吗?”
“不是。”
“所以说,它应该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城管安慰着同事。
“你们处决过死刑吗?”我问。
他们三个面面相窥,“我们从不敢活剥人皮。”
璀璨的新城岛在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