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没收了,好在他慷慨地给了我一身鱼皮衣。我内心隐隐感觉,与人蛇相处最好不要穿蛇皮衣。
“救救我,救救我。”昨晚,梦中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我耳际,就在图书馆里。
“我不相信这是自己的心声。”我对自己说,看到角落躺着一把破旧的扫帚,心中这样想,“恶心的馆长,既然馆里有扫帚,为什么就不清扫清扫书简呢。”
我抓起扫帚,肠胃里的饥饿在呼叫。没有向城主臣服,我首先就得忍饥挨饿。。为此,我离开了图书馆。
“嗨,你一定饥饿了吧。没有谁会向一个脸上有蛇印的囚犯提供职业的。”坐在图书馆门洞里的书案前吹着海螺的馆长停下来对我说。
我确定她是见我离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才这样揶揄我的。
我停下脚步问道,“馆长,你是希望自己这里充满读者还是不希望?”
“希望。”她笑道。
“所以让图书馆焕然一新吧。”
“当然乐意。如果你晚上有时间,可以在晚上清扫它们。我从不忍受谁剥夺我在图书馆的清净,在我上班时间。”
“这么说,你并不欢迎读者。”
“忙碌的人们呀,他们只有在晚上能够抽出时间浪费在图书馆里。互补干扰方能和谐。”
无论风暴角多么奇异,我都不愿意被自己过去的生活彻底抛弃。隐约是最为强烈的召唤形式吗?首先能够引发最为强烈的想象,中华一脉。
人类中出现怪种没有什么可惊异的。怪本来先于人类存在昊里。只是我没有想到我所看到的人类怪种会如毒蛇般出现在人类中。
我为自己的今世自豪,自豪中伴随着痛苦。自从去过图书馆后,一个女孩以梦寐以求的方式进入了我的生活。梦在向我昭示爱情。两种梦境缠绕了我。
诚然,我与人蛇社会的格格不入本能似的反映,来自我从中华一脉传承的力量。被城主称之为龙的血气。
人类成为灵长,也体现在人的身心能够被某些事物猎获,从而全身心投入其中,成为它的奴隶。我们感到的是找到了自我的生命。
不可抗拒的事物在向我招手,无论身陷何地,环境多么恶劣,都要让自己尽快适应,绽放生命最为神性的一面。
一个有着不可磨灭的标识的囚徒能够睡在哪里呢?在这乱世里,我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成为他们眼中的呆子也无妨。
梦中,我能看见的是模糊,看不见的是发出求救声的雌性之音的何种雌性。声音凄凉得令人焦虑。睡眠就在挣扎地焦虑中被剥夺了。梦中的我想到的不是怎么寻觅洞烛哪种未知的雌性。而是竭力从这凄凉的求救中逃脱出来。
一身冷汗的梦醒,在梦与现实的瞬间之点上,我瞥见一双乌黑的蛇眼。
下意识地擦拭着面部的汗液。洁白的月光下我看见自己手上的汗水中夹杂着鲜血。啊,蛇印流血了,感觉不到丝毫痛。可恶,城主居然没有告诫我。
女性身上缭绕着阴柔的芳香,男性身上散发着阳刚的气味。夜色温柔像女性的胴体之美,看到她的美,如嗅到那阴柔之香。阴性的气魄与阳性的气魄将黑夜与白昼划分得恰到好处。如波之静,如波之激。原来我厌恶的只是九曲连环岛的白昼。静征服着激。
吹着柔柔的海风,像是在大海的发丝中神游;享受着圆月的洁白,像是沉浸在白色沙滩魅惑中。你会情不自禁地脱去自己的衣服,让全身的每一处来迎合这种夜色的美妙。
真闹心!海滩被私有化了。
“我们聊一聊吧。”我对保安说。
“你无家可归,身无一珠,我为什么要在你身上花费时间呢。”保安冷冷的说。“嘿,你可是有蛇印的东西,是刚从囚牢中被释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