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奴婢知错了,求老爷饶了奴婢吧!”垂在脸侧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兮人眸里含泪,傻愣愣的站在一旁凝视着地上一团散开的粉末。
凉许针尖似的目光扫过兮人,贵封兮妃的兮人,理应是脱不了干系的,毕竟缤如自小就跟着兮人贴身照顾,就连兮人受封,都作为陪嫁入了宫,桂花糕又是经过兮人手中,才得以送去东院,这其间的缘故一目了然,只是兮人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对她有什么好处呢?除去凉心?还是想引起皇家对凉府的不满?“缤如,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匆忙中瞥了一眼兮人的缤如,立马匍匐在地上哭叫道“奴婢。。。。。。奴婢,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怕大小姐夺宠,就怂恿娘娘下毒,奴婢没想到。。。。。。没想到。。。。。。全是奴婢的过错,奴婢求老爷赐死。”咚咚地磕头声响彻整个西院,围了一圈的人,却不曾有人敢开口!
前一刻还求饶恕,这一刻却求死,此地无银三百两,此时缤如的解释不是摆明指出凶手是兮人么?
“爹爹,女儿不曾做过,女儿不认!”嘤嘤哭啼声紧跟着缤如话后响起,凉心淡漠的看着眼前有些混乱的场景,薄唇抿了抿,心里却有些忐忑,怕自己受宠?这是什么理由?换了谁会信?怂恿兮人下毒,罪全推兮人,实际上,又前后有点矛盾,仿佛,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兮人,你贵为皇妃,按理你是君,我是臣,只不过身在凉府,便算作凉府的家室,兮人可还有话说?”眉头紧皱的凉许轻蔑的看了眼瘫坐在一旁的兮人,平静如凉府,如今也开始生了事端,是不是从一开始心儿入宫,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凉爱卿就这么一口断定凶手就是爱妃了?”低沉的声音透着磁性引得众人全都回了头。
“臣(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凉心回头时,嘴角划过一抹弧度,终究还是来了,不管凶手是谁,这事与锦城绝对脱不了干系。
褪下金黄龙袍的锦城身着紫色长袍,上好金丝线环环相绕,一眼望去便看得出来人身份高贵。“这么草草结案不像爱卿啊。”
“圣上英明,缤如已经认罪了,至于定罪关乎甚大,臣还请皇上定夺。”
“都起吧!”锦城笑了笑扶起跪在地上的凉许,深邃的目光却停留在地上的粉末上,许久才缓缓道,“锦歌,你来看看这地上的粉末可就是周嫣中的毒?”
“是。”先闻其声,便见得浅蓝的衣摆从队伍后方走了出来,衣袂飘飘如同谪仙一般,擦过肩头时,身上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头的香味直扑鼻尖,恍若多年前。
临街小酒楼的隔窗处,趴着两个十二岁大的小女孩,一个身着粉色小棉袄,一个身着蓝色小棉袄,小小的脸蛋窝在雪白的狐毛中,越发显得娇俏。
“先生,先生,楼下队伍是从边疆回来的么?”短短的手指从粉色棉袖口伸出来,远远指着阁楼下面长长的队伍,柳絮般的雪洋洋洒洒铺了一条街,街道处噼里哗啦响着喜庆的鞭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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