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好了,冒不伟老将军和贾守义大学士昨日在金銮殿中纷纷殒命,皇上当场吐血,群臣不敢退走,今日方才醒来。”忠武将军鲁江回到府中,向贾桃花说道,气氛格外沉重。
“什么?”贾桃花感觉一个晴天霹雳直接将她劈懵了,站在那,宛如行尸走肉般喃喃道:“老将军和哥哥死了?老将军和哥哥死了?”然后猛然回过神来质问这鲁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鲁江拿起茶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水,感觉不过瘾,直接对着嘴就开干,在提心吊胆中等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感觉比大战三天三夜还累。
“快说!”贾桃花吼道。
“夫人且慢”鲁江正抱着茶壶吨吨地喝着,茶盖早就不翼而飞了。
“快说!”贾桃花再次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些哭腔,一手将鲁江手中的茶壶拍飞。
“夫人哎,此事还得从狄人使者到来说起狄人使者和皇上商议的结果是将北林城割让给狄人部落以结永久之邻,守望相助,陛下也同意了,唯独我和大学士一派的人据理力争,但收效甚微,冒老将军更是重登金銮殿,说‘天道昏,皇帝庸,气运衰败,大齐将陨’的话,最后吐血身亡”说着他看了看夫人的反应又继续说道,“大学士看着冒老将军身亡,笏摔金龙椅,身撞黄金柱,同冒老将军一起殒命金銮殿。陛下也因此吐血金銮殿。”
“昏君!”贾桃花怒吼一声,吓得鲁江赶忙站了起来。“老将军说的没错,‘天道昏,皇帝庸,气运衰败,大齐将陨。’可惜我哥哥一身才华与抱负,却摊得这样一个皇帝,想当年一场文字狱,罗山城直接被屠城,如此一人,如何做得万民的皇帝,苍天不公啊!”
“夫人,这些话,也就与我说说,切莫在外人面前说道。”鲁江连忙捂住了贾桃花的嘴。
“怎么,你怕了,还是说你认为这皇帝还有什么希望?放心,我贾桃花不是愚昧之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贾桃花冷冷地看着他说道。
“哎——”鲁江无力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是贾桃花在泄愤,当时和贾守义和冒不伟同在金銮殿中却未保下二人也未曾替二人说情,贾桃花现在一定很恨自己吧。
冒老将军和贾大学士身陨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去,几天后,在一处幽静的地方,立有两座新坟,一座是冒老将军的,一座是贾大学士的。坟前有一条小河,河中时不时有一两朵桃花漂过,再前面便是一块块新垦过的农田。
“夫人,不要啊。”小涵在一旁哭着哀求着老妇人。
“小涵,不要怕,不要怕。”老妇人轻声安慰着,白绫已经挂上了树枝。
此处有一大片的桃花,那前方的一大片农田在老妇人年轻的时候便已是她家中的产业,所以也常来此处散心,也是在此处她第一次遇见年轻时的冒不伟,当时她十六,他二十一,那时的冒不伟就会一个“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连整首诗都背不下来,还因此被她取笑,她便是广娉婷。
当时他和她的事情,她的父亲也是知晓,国难当头,他乃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她父亲自是没有反对他们的发展,但他说他要功成名就,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将她娶进门,当时他二十三,她已十八,她同意了,同时不久偶识冯飞,那时冯飞正任尚书左司郎中。谁知这一走便是七年,最后两年更是音讯全无,那时她已二十五,她的父亲也终于开始催婚,最后她终于和冯飞走到一起。当他功成名就,赶回京都之时,正好赶上她与冯飞的婚礼,她的父亲看见了他,带他躲在人群之中,她盖着盖头,他看不见她,她也看不见他,她父亲告诉他他来晚了,是他对不住冒不伟,但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幸福。
对不起,打扰了,只愿余生勿扰。
她对他冒不伟的感情从未变过,但她许了冯飞,便许了今生,即使冯飞虽死依然守而不易,如今冒不伟已死,她也可以去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