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没有话说,毕竟是我亏欠你的。”
霭蘅冷冷的说道:“蔼久铭!我在土司府这么多年受的委屈,岂是你说几句话就能抹平的?”
蔼久铭叹了口气,无比温和的说道:“千错万错都是为父的错,你要怎样就怎样吧,哪怕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只要你能消了气就好。不管怎么样,你身上流动的是我的血液,你是我的女儿。”说罢,认真打量着霭蘅,接着说道:“阿蘅,你长得可真像你娘年轻的时候,一样的漂亮。”说着他眼圈竟然红了。
霭蘅本来冰冷的神色,此时听到土司提到她娘,竟有些松动了。只见她双目微红,牙齿紧咬着下唇,没有立即说话。
黄小鹤看到土司暗自松了口气,手也从一直按着的刀柄上拿开。心说这人说话真漂亮,但是内心如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此事毕竟是她们父女的事,自己也不便挑明,毕竟疏不间亲,还是拿到药材要紧。
这时霭蘅说道:“你送我去落洞,哪里还记得我是你的女儿?你现在这个态度,无非是知道我得到蔼族巫灵的分灵罢了。你只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与土司府也再无瓜葛。”
蔼久铭再次叹了口气,说道:“阿蘅,你也知道我不太管府里的事情,送谁去落洞都是霭吉一手操办的,我都不知情,当然,我是土司,是这里的主人,我也有不察之责。这样吧,我来给你出气。”说着他一招手,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只见一队士兵推搡着一群男女走了进来,那些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面挤上前来抱着蔼久铭的腿一面哭诉着要老爷给他们做主。霭蘅一看全都认识,还包括几个哥哥,都二三十岁了却哭得像个孩子。
蔼久铭温和的笑着对霭蘅说道:“这些就是霭吉的家小和平时府内欺负过你的人,也包括我的几个小妾和你的几个兄弟,他们经常在我面前说的坏话,挑拨我们父女关系。我这就将她们杀了给你出气。”
说着他一挥手,那些士兵立即抽出刀来,望着霭蘅,似乎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将刀砍下。
黄小鹤看得目瞪口呆,这土司还是个人么?就因为霭蘅得到分灵,为了拉拢她,就要把自己老婆儿子杀了?变脸如此之快的人,平生未见。心下不免踌躇,此人太狠了,而且反复无常。自己一定要提醒霭蘅,万不可相信此人。
霭蘅笑眯眯的说道:“好!都给我砍了。”此话一出,士兵们一愣,都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蔼久铭,等他示下。
蔼久铭正在为自己的表演感到满意,看到霭蘅脸色松动,更加有些沾沾自喜,自己生的女儿还能跳出自己的手心?
却不料霭蘅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下令动手杀人。再加上跪在地上之人哭声震天,狂呼饶命。
蔼久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咬了一咬牙,脸上青筋跳了几跳,是杀霭蘅还是杀他自己妻妾儿女?霭蘅关系到巫灵分灵,关系到蔼族的传承;杀自己妻妾等人他又实在不愿意,本来自己也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动手的命令在他嘴边转了几圈,却迟迟不能出口。
正在这时,黄小鹤突然觉得有人拉扯他的衣袖,转头一看却是弗儿,脸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正向他使着眼色,希望他去说情饶过地上那些男女。黄小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便参与。但弗儿并不罢休,眼神中满是央告。
黄小鹤无奈的点点头,望向霭蘅。霭蘅也正望向他,还没等他开口,霭蘅对着他笑笑,示意他不要动。
却听蔼久铭嘶哑的嗓音突然喊道:“动手!”他的手便指向地上的一群人,看来他总算想清楚了。
杀霭蘅自己并无把握,如果霭蘅用巫术动手,既然连霭吉都被她杀了,自己只怕也会死在她手上,他可不知道霭吉是黄小鹤杀的。他只知道妻妾可以再娶,儿女可以再生,自己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