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慷达也看到仡慷非停下,他心想:这野种运气倒好,苗刀为了减轻重量,所以刀尖最薄,刚才黄小鹤滚得狼狈,走了狗屎运才正好削断了仡慷非的刀尖,难道我也会让你砍到刀尖不成。我身大力不亏,给你来个硬碰硬。
他心里想得挺美,脚上也不放松,紧跑几步已经来到黄小鹤身前,大喝道:“野种,我也不占你便宜使用战技,只当头砍你三刀,倒看谁的刀断。”说罢,运足力气举刀向黄小鹤头顶劈下。
黄小鹤张口大骂:“你个龟孙嘴上说不占我便宜,你身大力沉,明明占尽了便宜好么。”心里却想着如果对方用武技,自己只怕招架不了,只有硬碰硬还有一点机会。看到对方来势凶猛,只好举刀相迎。一声巨响,声如裂帛,黄小鹤连退七八步,胳膊被震得一阵酸麻,还未等他站稳脚跟,仡慷达就已冲到面前,又是一刀当头劈下。黄小鹤单手反撩,又是将刀举过头顶,这次只听得咔的一声爆响,两刀再次碰在一起。
黄小鹤这次一直倒退了十几步却还是未能稳住身形,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仡慷达看了看手中的苗刀,没有看出什么明显破损的地方,不由心中一喜,自己预料的果然没错,可笑黄小鹤那个傻子,你凭什么敢跟我斗,还想要彩头,现在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你后悔去吧,哈哈。。。
想到这儿,更是几个大步向前,不等黄小鹤有机会站起,便举刀第三次向黄小鹤头顶劈落。
黄小鹤现在确实正在后悔,感觉自己的手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刚才只考虑了“柴刀”异常锋利,觉得赢定了,却没有考虑仡慷非阴险狡诈,仡慷达的苗刀势大力沉,要不是刚才运气好意外削断了仡慷非的刀尖,他两人联手,自己不死也要残。果然外物只能利用,不可依仗。还是阿公说得对,不想办法让自己变强,就只能永远是弱者。等等,阿公还说的苗人要具有宁折不弯,百折不挠的精神;阿公还说苗人宁愿流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我却差点又在困难面前放弃了,如果不改变,我就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了。。。
黄小鹤再也不犹豫,鼓起全身力气注入到“柴刀”中,大吼一声,不再被动挨打,而是用“柴刀”迎着仡慷达的刀锋,反劈了回去。
哧的一声轻响,仡慷达的刀从中断裂,紧接着“当啷”一声,半截刀身掉在了地上。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都觉得心头一沉。仡慷达手握着断刀,怔怔的半晌无语,前一刻钟还觉得自己势在必得,现在却只剩下了手中的半截苗刀。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会输给黄小鹤,所以他一时间也不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里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打起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大家转头,看见仡慷乌桕正大步赶来,后面跟着一路小跑的弗儿,她的刘海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因为跑步脸颊变得通红。黄小鹤一怔,是了,弗儿看到他与仡慷达两人对上了,怕他像上次那样挨打吃亏,就连忙跑下山去找村长来解围。看着还在微微喘息的弗儿,黄小鹤心里十分感动。
“村长,我们三个刚才一边在等候村长,一边在比试战技,现在已经结束了。”黄小鹤随口答道。他已经赢了赌斗,不想因为村长来了而节外生枝,他就不信仡慷达两人敢赖账,苗人最重承诺可不是一句空话,他们失去信用就会受到整个村落的排斥,最终会被赶出村子。
“是这样么?”村长目光扫过仡慷达和仡慷非。仡慷达和仡慷非都有些垂头丧气,此时也不愿意多话,嘟喃着都回答了一句是。
“你们三个听着,在河上村范围内不准用兵刃,学习战技的时候只能用木刀,如果我发现你们哪个再犯,我就直接将你们赶进巫山深处,再也不许回来。都记住了么?”三人具是心头一凛,赶进巫山深处,那是再没活路的,三人连忙回答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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