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却还是不由得老脸一红,有些尴尬。再听得仡慷伍燕越骂越恶毒,连断子绝孙都说了出来,苗人是最重血脉传承的,这句话犯了每个人的大忌,三人不由得各自怒气暗升。
“好了,你个婆娘有完没完!”仡慷乌桕一声大喝,如同平地炸雷一般,将广场上所有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仡慷乌桕很满意自己这一嗓子,正要继续说话,却看见原来躲在仡慷伍燕身后的黄小鹤这时冲了出来,大叫道:“你个老龟孙,你敢吼我娘?”
仡慷乌桕闻言一怔,他当村长这么多年,可从来没人当面敢骂他“老龟孙”,不由一张脸气得涨得通红。却听黄小鹤继续说道:“我是个没爹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爹,没有就没有,老子不稀罕。我要是有爹,我爹吼我娘,那我没办法。但是既然我没有爹,那就没人可以吼我娘!你个老龟孙,你要是再敢在我娘面前大喊大叫,老子发誓,一定把你剁了献祭神河喂鱼!”
仡慷乌桕此时怒火万丈,真是无法无天了,娘骂断子绝孙,儿子骂献祭神河,这都是苗人最大的忌讳,自己好心来阻止三个大孩子欺负一个小孩子,招谁惹谁了?好心没好报,一个两个都冲着自己来了!想到这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断喝道:“小兔崽子,老子今天要教训教训你!”说完就一探手,向黄小鹤抓了过去。
仡慷伍燕开始看到黄小鹤冲出来护着自己,心里十分欣喜,也不知道怎么了,鼻子就已经发酸,他的儿子,终于长大了!看到仡慷乌桕动手,仡慷伍燕暗叫不好,立即冲上前去护在儿子身前,仡慷乌桕连忙收手,不想仡慷伍燕冲上来太快,他力气用老,一手扫过仡慷伍燕肩头,他刚才在盛怒之下出手,力气毫无保留,此时虽然是指尖扫过,却也打得仡慷伍燕一个趔趄,一脸苍白。
仡慷伍燕此时已经怒极,这些年来被村人欺负的场面一幕幕在她眼前掠过,为了儿子,自己已经不知道忍了多少次,忍了多久,今天儿子被仡慷明森三人无故打伤不说,儿子冲出来维护自己,这仡慷乌桕居然不顾脸面亲自对她母子出手,这忍来忍去,何日是个头。
想到这里,仡慷伍燕再也顾不得其他,已是双目赤红,只见她双手交叉,在双臂上划出十道血痕,指尖连弹,十枚血珠弹向空中,随即低声吟唱道:“冀繁花之峻茂,愿俟时将刈我。吾萎绝其何伤,哀众芳荒芜。以吾血进以神祇,凭不厌求索。。。”声音凄婉,哀伤动听。
“不好,是“草鬼婆”在祭蛊。”
人群听到这动人的吟唱,不但没有沉醉其中,反而一个个脸色煞白,惊惧异常。更是有人大声喊了出来:“村长,快阻止她啊!”
仡慷乌桕也是大吃一惊,刚才失手他自觉理亏,此时看见仡慷伍燕祭出诅咒术,也不由大惊,心里暗道:这女子还是如年轻时一般气性。仓促间竟然没有做出反应。
只听得仡慷伍燕的吟唱此时已经摆脱低吟,声音越来越高亢,她杏目圆睁,望着村长三人,怒声喝道:“以蛊神之名,以吾血为荐,我诅咒你三人家畜死亡,我诅咒。。。”
“够了,仡慷伍燕你不要再胡闹了!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只见老巫公手提着木剑,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连头上的高冠和身上的五彩衣都没来得及脱下来:“一点小事,被你搞得如此大的动静,诅咒术你会用么?你要是会,你就先把我咒死好了,反正我不被你咒死,也会被你气死!”
仡慷伍燕看到老巫公过来,立即停下施术,刚才的气势一下就不见了,低眉顺目的走到老巫公身前,轻声喊了声:“爹。”
黄小鹤虽然崇拜老巫公,但是心里对老巫公一来就对娘一顿斥责大不以为然。刚才明明是自己先挨打,然后村长先动手,老巫公却先责怪娘,难道只许别人动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