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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似乎早已察觉,一脸羞涩地把香囊递给曾经以为的那个哥哥。假哥哥接过香囊放入真哥哥衣服里,真哥哥欢喜地拍拍衣服说“好香”,然后拿出香囊看,取出几瓣花闻闻后放进衣服里,把香囊塞进假哥哥衣服里,笑得可爱。用“可爱”一词形容十六岁的少年已不合适,但那纯洁无瑕的笑容真的像婴儿,找不到更贴切的词语形容。他看得懂,那是真假哥哥之间分享好东西的情谊,是真纯亲密的情感;他看得刺眼,无论是真哥哥还是假哥哥,他都入不了他们的眼,假哥哥的柔情是属于真哥哥的,真哥哥的纯情是属于假哥哥的,他所有的努力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空,无论是渴望靠近还是故作远距。

    在父母的催促下,他不情不愿地把骏马图递给真哥哥。真哥哥傻傻地问假哥哥,纸上是什么东西。假哥哥温柔地问,想要吗,我可以做出来。真哥哥把他的礼物扔在地上,开心地拽着假哥哥的手臂嚷着要做纸上的东西。在父母的点头下,假哥哥被真哥哥拽走,妹妹跟去,他难堪地捡起骏马图。若不是假哥哥经手妹妹的香囊,被真哥哥误以为是假哥哥的东西,香囊的命运肯定跟他的骏马图一样。

    那天,假哥哥给真哥哥做了个木马,他被迫搭手。真哥哥很吵,他觉得并不心烦,恐怕源于那是纯真的童语吧,在他身边如同欢鸣的小鸟,但讽刺的是,那是一只没有自由却不自知的鸟,而在令人怜爱的小鸟扑扇出的气流下,假哥哥的气压变得清弱。

    见假哥哥扶真哥哥上马并指导驯马技,他拉过妹妹询问。原来妹妹看到窗户上探出两个神似的脑袋,于是缠问母亲,得到一个回答——“哥哥有玩伴”。妹妹觉得哥哥不像哥哥,或者说不像父母的儿子,就没把哥哥当哥哥。他和妹妹能入塔见真哥哥,肯定跟妹妹的发现有关,父母见瞒不住,不如主动给实情。后来,父母庆幸,幸好让他和妹妹知道谁才是真哥哥。

    他和妹妹在父母的允许下偶尔入塔玩,妹妹是单纯去玩,他是去打探,想知道假哥哥具良在塔里干什么,也有些担心真哥哥慕擎被欺负。慕擎被欺负,伤的是他的面子,他不会被具良装出来的对慕擎的柔情所迷惑。慕擎的双手总有淤青,不知身体其他地方是否有伤。他不好问也不好查看,哄诱妹妹去问。他不相信妹妹给出的解释,再呆傻,怎么可能不知道疼,肯定是具良造成的,但他抓不到具良伤害慕擎的把柄。真假哥哥看起来相亲相爱,他在那个世界里是无关旁人,还明显感觉到慕擎不喜欢他这个弟弟,是他自作自受没给慕擎好印象。慕擎也不喜欢妹妹,他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楚,妹妹抢了慕擎心爱的东西——具良。

    父母对他寄予厚望,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前途,莫名地开始警惕具良,具良对他的态度似乎跟以前也有所不同,他俩间好像多了一种叫做“较量”的隔膜。较量的目标是什么?他不敢把感觉告诉父亲,不过父亲似乎跟他有同感,召见具良一起出席必要场合的次数越来越少,却突然传出金翎国长公主琼云倾慕木华国慕擎王子的惊人消息,金翎国实施的使团国访和民间政策击得父亲措手不及。

    明知道是金翎国国君琼吉的阴谋,父母和他却找不出半分破绽,被琼吉的阴谋和民间声论所牵引,一次次错失解决具良的时机,一步步进入圈套

    具良隐忍以图,还有金翎国为后盾,必杀父亲和他,怎么可能放过真正的慕擎,哪怕那是个傻子。可是那张无暇的笑脸分明就是他多次撕碎的花颜,虽成熟但未改面。笑脸更生动了,在于那双辉发明光的眼睛,虽然隔着距离看不清眼睛里是否有内容,但令人感觉到镜花里住有精灵。

    那人怎么可能是真正的慕擎?明明不可能,为何他还抱有希望?可能是具良设下的陷阱,他依然冒险踏进去等待,迫切想再见可能会置他于死地的笑脸。

    他确实抱有希望,真哥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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