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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其他国君贵爵敢入场,仪使不敢乱说话,异形儿的情况不会外传,否则她和金翎国会跟着丢脸。为了君面,她不得不假扮孕妇直到那女人生下慕梁,世人都以为慕梁是她生的。

    慕氏不知遭了什么天谴,出了一个弱智和一个异形。除了祖辈的累罪,天谴应该还源自慕载的独断杀令,颖神真显灵。木华国君位是该改血统换新貌,符合《明堂仪》对国君的规范。她配合父君实施的行动是顺天而行,慕载本需偿命,伊娜原根不正,慕聪有才不贤,慕慧骄横跋扈。

    夜幕下,两个宫仆打扮的人匆匆疾行。已出宫门,宫墙外一片原野,远处可见灯火闪烁,民市的怀抱之息悠远飘来,两人恨不得插翅飞扑而去。原野上静得可疑,若是以往,定有埋伏,但现在不同,该走的人走了,心中的疑虑来自迫切想要远离黑暗投入安港前的焦灼。

    回头远望宫墙,仅有一指高,毕鲁迅速脱下宫仆外衫,里是一身农装。伊娜有些羞涩,在毕鲁的催促下脱去外装,理理粗布衣服,跟着毕鲁继续前行,眼里充满渐近的灯火。

    宫墙内灯火辉耀,照亮一队队持剑将士。数个包围圈内,一双双眼睛,有的惊惶,有的愤怒,有的平静以待。

    再踏一步就可踩入民市之光,伊娜含泪回头望向遥远的深幽,那里的梦已断,前方的路难测。

    “安全度过两天,我们就有机会回去。”毕鲁犹豫了一下,伸手牵起伊娜的手,“走吧。”

    “我们怎么进入赐灵仪?”伊娜靠着毕鲁的手臂,他们俩须装出夫妻样。

    “颖舟悬于空,聚纳广博,我们无需进场,只需混在警戒外的人群里吸引颖族的注意力。”

    “如何吸引?”

    “高举红杉树枝挥晃,他人眼中看来,我们在欢颂,只有颖族和熟知颖神传说的人才看得懂含义。圣颖神庙选址时,颖神在湖岸种下一棵红杉神树。神树代表神意,本应由国君作为仪使敬守。国君身兼凡俗事,所以选派信徒代表国君应尽的这项神职。神树树枝不可随意摘取,摘取即意味着挑战仪使神职c质疑国君之责,颖族会代表颖神查问此责。”

    “若颖族没有对我们的行为发声呢?”

    “那也是神意,神意是大众之声的精提高示。若神意如此,我们只能认命,用鲜血偿还曾经犯的错,因果还报。”

    “我背负罪孽,没资格摘取神树树枝,更不能挥动树枝。”

    “错出有因,因由复杂,没有全然的罪孽,这就是颖神为何没有规定谁能摘取谁不能摘取树枝的原因。我罪孽深重,依然敢摘取树枝,你别怕,跟着我做。”

    “去哪儿摘取?我们近不了颖神庙,更近不了圣颖神庙。”

    “那座山里有神树的后备子孙。神树像颖神一样,入凡即为凡身,有命限。”

    “现在去吗?”

    “先找个落脚处休息。”

    “我不累,我要先求心安,红杉枝在手,我才能有信心。”

    “坚持得住?”

    “为了聪儿和小梁儿,我要坚持。”

    毕鲁看着伊娜充满母性光辉的脸,曾经的君妃风采增添了更深的魅力。

    今夜竟无一颗星,深黑蓝的层云布空。站在湖岸石坝上,看着拍打墙面的汹浪,禾子渊突然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他时常在堤坝上看汹浪,看习惯了,也知道很安全,之前没有这种战栗的感觉,但现在感觉强烈。他心中有疑,可父亲话语深隐,隐得他疑中生烦,气燥难平,朝着汹浪训练语示,实则发泄。

    “哥。”禾子杉挥手跑向禾子渊。

    禾子渊接住扑过来的娇躯,感觉情绪在温柔气息中稍稍平复。他不觉好笑,真是莫名的心焦烦躁,慕氏君位之争关他什么事,谁当国君与他何干,他做好自己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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