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不是圣母,惩治起人来也不会手软,但要讲究下时间与方式。
她刚踏进春城和姜府,府内府外脚跟还没站稳呢,净榕一出手就将两方打发来的监视人员,惩治了,还是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深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有问题似的。
另外,她以为揪出两人,人家就不会再派人来了吗?到时,就是她们在明,别人在暗了。
而李氏……府中姜伟勋刚出了事,这不是不容人竟添乱吗?
“姜言……你给站住!”李氏急急吐出一口漱口水,推开身旁端壶拿杯的仆妇冲了过来。
“李姨娘,”姜言松开净榕,回身之际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对方听她说,“大清早的你过来闹,口里脏词污句不断,我塞你一嘴抹布,你不亏。”
“至于你丢进来的衣服,具体实事如何,我自会查明,若真是净榕所为,该如何办我听姜伯的,绝不偏袒。”
“现下,你请回。”
“你个蹄子说的轻巧,和着老娘这罪白受了……”
“李氏!”姜言一声厉喝,响在清微阁内外,惊的树丛中的鸟雀呼啦啦的都飞了,院内跟着俱是一静,“我大哥姜伟勋,刚被关进监狱,你就跑我院里闹了两回,当我好欺是吗?”
“不如我们现在去市政,请了爸爸当着全城的面,给你我的争执评个胜负,定个高下。”
“你……你当我不敢是吧?”李氏被姜言一张利嘴说的,气得浑身哆嗦。
“不,你敢!”姜言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弯腰凑近阶下的她低语道:“十四年前,你一个卖身爬上来的妾室,都敢挤兑得嫡妻怀着身孕不敢回家。”
姜言直起了腰,声音也扬了起来,“何况十四年后,我这个半路认回的,不知真假的女儿呢。”
“你……你……”李氏抖着手,点啊点的点着姜言。
姜言挺直了脊背立在门前,半阖了眼帘对着她继续道,“自古就有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哥哥进了监狱,我年龄还小,不讲婚嫁,不怕人言蜚语,姨娘要闹,我陪着就是。只是不知大姐……怕不怕……被你所累……毕竟她现下还不好露脸在人前,跟着辩个一二。”姜篱只比姜伟勋小了半个月,今年已20出头,年前就已经在相看人家了,只是高不成低不就,撂在了半空。
再有‘什么叫不好露脸在人前’,姜言虽没明说,确也点出了她的腿,人身猴腿,这个年代一旦传开,那可是轰动全国的大新闻……
姜言的话说得不急不缓、平静无波,直气得李氏双唇颤动,一连念了几声:“好……好……好!”
“好一番威胁利诱,姜氏生了个好女儿。但望你做到言出必行,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罚这丫头。”她愤恨的一指净榕,回身一甩袖子,对随她来的众仆道:“我们走!”
清微阁内,一夕之间只剩了姜言主仆。
姜言进屋在沙发上坐了,净榕拎着食盒急跟而上,垂头站在她面前却不敢啃声。
姜言眉眼没抬,只摆手对净榕道,“站一边去。”
“小姐?”净榕脸上闪过一丝受伤,见姜言不为所动,方慢慢的挪动着步子,往旁边站了站。
敞开的大门里,但见姜伯迈上台阶,走了过来:“二小姐!”
姜言看着他,直看得他绷不住老脸,又上前一步叫了一声,“二小姐!”
“我还当姜伯一早,就为哥哥打点奔波,不在家呢。”姜言身姿不动,语气轻淡。
“老奴忏愧!”姜伯恭了恭手,“老奴受老爷之托,昨日带了金银跑便城中官邸,却连少爷一面都没曾见到。远不及二小姐多矣。”若非如此,今天这一趟,还轮不到他出面,打发个小厮助手,吩咐一声传个话就是了。
“比起辛苦,比起对哥哥的一片爱护之心,姜伯做的多矣。”姜言说罢,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姜伯请坐,净榕上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