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一夜睡了这么久啊!”姜言记得自己昨晚不到九点就睡了,前后加起来,这都快12个小时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头脑越发地感觉到昏沉,全身无力了。
净榕将毛巾递给她,顺便瞅了下她的脸色,“小姐你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红吗?姜言的手盖在额上,哀叹道:“净榕,我好像发烧了。”
“发烧?”净榕一惊,抬起的手触到她脸,一片滚烫。“小姐,你先回床上躺着,我去叫少爷。”
姜言这一病,来势汹汹,不一会儿就在床上迷糊了过去。
姜伟勋不放心,不但打电话叫来了家里常用的老中医,还从省医院里叫来了个西医。
两相接和,说姜言身子骨本来就虚,前段时间虽已调养好了,可又连续的受伤失血,让身体一下子又倒回了从前。才会因为几天没休息好,疲劳过度,外加受凉,引起了风寒。
打了针,喂了药,净榕守在一旁。姜伟勋就招呼着工人,小心地抬了书架、玻璃窗上阁楼。
躺了一天一夜,第二日,姜言等烧退了,才爬了起来。
拉开窗帘,暖暖的阳光倾泻而下,姜言走上阳台,推开了两扇窗,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感觉。
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知道是净榕来了。姜言回身向门口看去,眼角余光扫过床头柜,只见上面的银色一闪。
姜言好奇之下走近几步俯身看去,是为小花看病抵押在医院的那块手表。
“小姐怎么起来了?”净榕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抬头看到被风吹起的纱幔,不免念叨:“你这刚退烧,可不能开窗。”说着走上阳台,将窗关了一扇,另一扇半掩了。
姜言扬了扬手里的手表,“你去医院了?”
“嗯。”净榕点了点头,“昨天下午,你睡得昏沉,少爷不放心,要在外间守着。我无事可做,就让王司机带我去了趟医院,将表赎了回来。”
“小花的情况如何了?”姜言放下表,一边向洗手间走去,一边问道:“请的护工,照顾她还可精心?”
姜言洗去脸上的泡沫,还不闻净榕的回答,不免诧异地回头看去,“怎么了?”一脸欲言又止的。
“小花倒是还好,腿上的情况没有再恶化。只是那护工……是gong匪,前天夜里被抓了……”
姜言握着毛巾的手一顿,“那小花谁在照顾?”
“状元街那边,昨天有几位妇人前去看望她,自愿留下了一位。”
“哦。”姜言点了下头,继而又问道,“不只这一件事吧,还有呢?”
“还有……这几天,政府当局在到处抓gong匪,搞得街上一片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是一直有这种抓捕行为?还是突然行动?”姜言放下毛巾,打开桃花面脂,涂了手脸。
“我们没来之前,因为当局对城内粮食的把控,及对黑势力一系列恶行的纵容,让城内的民众极是不满。特别是一些文人,在公共场所对当局就多有批判。顾而前段时间那些文人,被当局以通匪的名义逮捕了。”
“这次则是因为,附近的四个县城,一夕之间,全被gong军解放了。”
四个县城?
姜言打开脑海里烙印的地图,看了下城外围绕的四个县城,一下子就明白了。
脚下的这座城市,对于当局政府来说已成了出入不得,只能被困守于此的一座孤城。所以他们展开了最后的反击,疯狂的报复。
“抓了多少人?”姜言走出卫生间,接过净榕递来的白开水,继续问道,“都被关在哪里?”
“至昨天,被抓人数高达五百之人。”大多是嫌疑。
“gong匪被关在监狱,文人被押在城东的煤厂。”
轻啜了几口白开水,姜言将杯子放下,问道,“姜市长可有什么反应?”
净榕摇了摇头,“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