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姜家,天色还早。与王司机告别后,姜言带着净榕,避过管家和一众下人,回到了清微阁。
“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也去收拾下自己。”对净榕摆了摆手,姜言拎着包直接上了二楼。
打开卧室的门,姜言放下包,转身去了衣帽间,给自己又选了身同款的衣服。
将衣服塔在外间的沙发上,姜言转身进了卫生间,退下身上的脏衣,丢进洗衣篮里,抬手打开了淋浴。
调好水温,姜言站在下面,享受着水流滑过肌肤的感觉。一旁的洗漱台上,摆满了未拆的洗漱涂抹用品。
精神力扫过,姜言选了块无味的香皂,拆开外面的美女包装,握在了手里,油腻而光滑。
水流冲在上面,手指擦过,有白色泡沫在指尖浮动。比之自己做的澡豆虽然差了些,不过倒也好用。
洗完澡,姜言抽了条毛巾,拭去身上的水渍,拿了瓶乳液给身体涂了一遍。穿上小衣,扯了条浴袍裹在身上。拿了牙刷牙膏,洗漱后,给自己脸上擦了层在奚家庄做的桃花面霜。
趿着双拖鞋,姜言从卫间出来,换了衣服,戴上帽子,转身走出卧室上了阁楼。
几处开窗的位置,墙已打好。夕阳的余晖透过一一个高大的四方开口,照亮了半个阁楼,里面已没了工人的身影。
姜言逛着四处看了下,开窗处打去了余砖并用白灰抹平了四角,只需玻璃窗做好装上即可。
“小姐——”
是净榕在下面叫。
姜言穿过阁楼间的柱了,走到门口,随手将门掩上,朝下应了声,“在这呢。”
闻声,净榕端着茶盘从卧室前走到楼梯口,不解道:“我还当小姐累了,洗完澡休息了呢。怎么跑上面去了?”
“看看进度。”姜言一边说,一边走了下来。
“我听张妈说,那些工人打完窗洞就回去了,说是要加班加点的将玻璃窗做出来。”
“张妈?”净榕不提,姜言几乎忘了她的存在,回来也没见她的身影。
“嗯。”净榕点着头,举了举手里的茶盘,“张妈在后面的锅炉房做的,端来说让你尝尝。”
“我想着你中午也没怎么吃饭,就接了过来。”其实,她也饿得狠了。
两人推门进屋,净榕把茶盘放在茶几上,姜言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端起一个白瓷碟子,上面是一块蛋黄色的椭圆点心,闻上去有一股浓郁的奶香味。
“小姐快尝尝,张妈说这叫蛋糕,方了还是从洋人那里传过来的。松软香甜,极好吃的。”
姜言斜睨了净榕一眼,“我看是你想吃吧。”
“嘿嘿,有五块呢。”净榕憨笑着抓了抓脸。
“坐下,吃吧。”
“哎,谢谢小姐。”果然还是跟着少主有肉吃。净榕拿起一个碟子,连叉子都没要,低头凑近,两三口就吞了下去。吃得急了,噎得她伸长了脖子,直翻白眼。
“出息。”斥骂一声,姜言放下刚拿起的叉子和手里的碟子,执起茶壶,给她倒了杯水。
水应该是刚沏出来的,还很烫。姜言无法,只得又拿起一个杯子,两只杯子来回的倒腾,扬高了茶水让它凉得快些。
净榕等不及,夺过一杯倒进了嘴里,一边烫得嗷嗷叫,一边又从碟子里抓了块蛋糕塞进嘴里。
“你饿死鬼投胎啊!”这话一出口,姜言就知自己失言了。暗卫训练有一种刑罚,那就是关禁闭。把人关在空无一物的小黑屋里,一天只给一口清水,无半点食物。
而净榕有一次,被关长达大半月之久,之所以能活下来,是掀了地上的青砖,吃了泥里的各色虫子和掏了墙洞里的一条菜花蛇。
“嘿嘿,”净榕傻笑着,拭探地伸出手,向姜言手里的杯子探去,“我在以身试毒。”
松开手里的杯子,姜言又狠瞪了她一眼,“有毒吗?”
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