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江尚寒说:“你先坐,我上去看看。”
“我这就告辞了,还有一些军文没有看。”
宋少深上楼打开房门,就看见许烟波跌倒在地上,刚换上的丝绸睡衣皱皱的汗湿了,贴在身上。她挣扎着要起身,却使不上力。只能双臂环膝,坐在地上隐忍抽泣。
“二哥二哥”
宋少深的军靴一步步踩近,他在这个女人面前蹲下身,看着她哭。平心而论,许烟波实在是再平凡不过的女子。并无惊艳,却足够清雅。出奇的,她一双眼睛盈满泪光,就没来由地让他动了心。宋少深从来没想过,自己喜欢的,竟然是这般小家碧玉的女子。
待她哭泣稍稍平息,宋少深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许烟波的双眼还带着湿润的雾气,在这样影影绰绰的光影中,她却清晰将面前的男子看清。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头发很短,精神地梳齐。他是极好看的男子。薄唇淡的几乎没了颜色。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感受到他指腹上大大小小的薄茧。和江尚寒一样,这也是一个经常用枪,适合军装的男人。
“我救了你,”宋少深轻轻开口,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沉稳,“以身相许吧,你叫什么名字,嗯?我叫宋少深,你记住。”
许烟波被他眼中炽热的情感吓得一个激灵,潜意识里,她不想和这个男人有什么纠葛。于是她动了动双唇,颤抖着说:“江许如。”
江许如,她说她叫江许如。她是江尚寒的未婚妻,她本身就该姓江,不是吗?宋少深,她对这个名字太陌生,却又太如雷贯耳了。上海滩十里洋场,多少名门闺秀幻想着他一身西装,开着车来迎娶自己过门。这样的英伟男子,她一个小小的许烟波,如何高攀得起?
“很好听。”宋少深说着,俯身向前,将一个吻印在她唇上。许烟波闪躲不及,被吻个正着。“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许烟波反应过来,一下子推开他,“不,不行我已经有婚约了”
“退掉。”不容争辩地开口,捏着她下颚的手劲蓦地放大。他是军阀出身,生来就习惯了命令别人,强势霸道就像一团炽热的火,即使许烟波是冰,他化了她也要和她一起燃烧。
宋少深抱她到床上,替她把被子盖好,一边转身一边说:“给你准备了麦片粥,我去拿,你喝一点。”
许烟波靠坐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被角,眼里依稀雾气弥漫,带着浅浅的哀怨。“宋少深,你不可以这样
“我可以。”宋少深头也不回,很笃定。“江许如,是我救了你,你就该是我的人。我看上了你,所以你,你一定也要喜欢我。”
宋少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麦片粥重新上来,一看许烟波又在哭。他眸色一深,坐在床沿,舀起一勺粥就往她唇边送。许烟波侧头躲开,眼泪不值钱地,坠落。
用指腹一点点抹去她的眼泪,宋少深心中疼惜,面上却仍旧波澜不惊。“江许如,”他说,“你哥哥还在隔壁,你不吃,他是不是也不必吃了?”
许烟波蓦地睁大眼睛,“宋少深你”
“我救他,是因为你。”宋少深斯条慢理,像是一只蛰伏的兽。他再次舀起一勺子粥送过去,袅袅热气升腾而起,带着淡淡的奶香。
许烟波认命启唇,一口香甜的粥下肚,她又想起江尚寒,心里涩得泛出苦味。
被绑匪绑去的时候,她用贴身里衣里藏着的金镯子,写了一封信央求店小二给江尚寒送去。只是他到底没有来,他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
她死也好,她活也好,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干系。
“宋少深,”许烟波低眼,顺从喝了粥。嘴上却是不肯屈服,她说:“宋少深,我不会喜欢你。”
宋少深终于被这一句不会喜欢你激怒,冷笑一声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