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波”他不由自主开口,一落声,许烟波转身就跑。
江尚寒的脚步不受控制,他追上去拦住她,“许烟波,不是我”
“是不是你根本不重要”许烟波挥开他横在自己身前的手,“江少帅,你委实多虑了。”她离开,头也不肯回。脚上一双月牙白绣鞋,依稀和她曾寄给他的那双,是同一个颜色。
江尚寒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说不清楚是什么色彩,深沉而隐晦。
宋明珠上前揽住他的手,脸上还带着理所应当的高傲。“是我。尚寒,我说过我不在意你的过去,但是既然要断,不是应该断得干净一点吗?”
江许两家的婚约,她其实早就知道。
江尚寒面色淡淡,没有说话。
楼上,一个军装男子倚在栏杆上,斯条慢理喝一口红酒,眸中闪过的,是狩猎的光芒。
“烟波,二哥回来了哦。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锡兰红茶。”许浅阳兴致极好地走进许家洋房,却看见老大和老三都坐在客厅里,气氛很凝滞。“这是怎么了?烟波呢?”
许家老三眼睛不抬,只是轻声说:“刚才宋公馆派了车子来,说是宋司令想见见烟波,把她接走了。”
许浅阳听着就怒火烧心,狠狠把手里的盒子扔到地上,他说:“宋家也欺人太甚了”
是啊,欺人太甚
江尚寒和宋明珠结婚那一天给许烟波那么大的难堪,许家忍了。毕竟是许烟波纠缠江尚寒在先。但是现在这又算是什么?真当许家死了老子,就没有人了吗?
“老二”老大沉声开口,“不要冲动平白坏了小四的名声。”
他们以为,凭着许家在上海的身份地位,宋少深顶多让她再闹一回笑话。宋少深身为司令,又怎么会跟一个女子过不去。
然而他们没有料到,这一回,居然会惨烈到遍地血腥。
许烟波走进宋公馆,有佣人引她到大厅。“司令在里面等许小姐。”说完就和其他佣人一样离开。许烟波定了定心神去推门,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汗湿。
屋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十分昏暗。只有一盏水晶吊灯,发出暖黄色的光芒。许烟波看见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忽然就觉得好冷。
男人穿着军装,非常英气逼人。他正背对着许烟波,认真地看墙上一幅油画。许久,男人回过头,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许烟波,一年不见,我很想念你。”
许烟波本就摇摇欲坠,在看清他身后那幅油画后,更是面色惨白,踉跄了一步,用手撑住沙发才堪堪站住。
“宋少深,你到底要什么”
画上是一个的,光洁的后背一览无遗,胸前拥着一身淡紫旗袍,脸埋在旗袍里,像是在羞涩。然而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她是在哭。隐忍的哭泣,几乎要肝肠寸断。
宋少深踩着军靴一步步走向她,面容俊美,眸色沉着。他捏住许烟波的下巴,贴在她耳边说:“许烟波,我要你。”
许烟波用尽力气想要推开宋少深,却撼动不了他分毫。反而被他重重揉进怀里。宋少深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烙在她脖颈上。
许烟波拼死挣扎,带着哭腔说:“放开我,宋少深,求求你放过我。”
“不放再也不会放掉你”宋少深一面吻她一面说,“一年前就不该放掉你,一年前你就该是我的女人”
许烟波挣扎不开,眼泪纷纷绽开。她哭得隐忍,就像一年前一样的绝望。连因为这份绝望,宋少深不忍心再欺负她,平白从心底升起一种怜惜。这一个他一用力几乎就要折断的女人,这一个让他心心念念了一年的女人。走南闯北多年,他什么女人没有见过?就连百乐门鼎鼎有名的交际花霓清歌也束手就擒,甘心为他化作柔骨。可是他放在心头,不肯凋谢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