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袁溪面色通红,抬手示意她快点停住。小时候的糗事那么多,他完全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在一个等于是陌生人的女人嘴里听见。更没有想过,这个女人竟然还站在他面前说她是自己的发小,扯什么自己发小没死的无稽之谈。
“袁大头你不相信我”看他还是一脸质疑,季安宁怒而拍桌:“咱两发小那么多年,你跟我居然一点心灵感应都没有你不相信我,我咬死你你信不信。”
袁溪整个脸都是僵的。其实季安宁刚刚把他的糗事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点相信了。毕竟小时候的事情除了那死去的发小,还真就没人知道。但是他好歹是个人啊,别说现在到底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就是知道了好歹也要给他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吧?
他坐了下来,冷静了一会儿。仔细想了想季安宁的话,目光就变得锐利起来,直勾勾看着她,那目光恨不得把她撕碎了。“宁宁尸骨未寒,你拿她说谎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的时候,心里不会愧疚吗?”
“那就是我我说我自己有什么好愧疚的”季安宁差点就要崩溃了,脱力一样坐到椅子上:“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只好把你从五岁开始的糗事一件一件都说出来了”
这简直就是裸的威胁
袁溪一开始还能镇定地听,可是当她说到自己当初非得追着她问卫生巾是什么的时候,他终于没能忍住:“够了,你快点闭嘴”
她闭上嘴,吧嗒吧嗒眨着眼睛看他,好像在说:你现在相信了吧?
他半天没说话,她又张嘴了:“你十七岁的时候翻墙出去见你小女朋友,然后裤裆裂开了”
“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了”在这一刻袁溪终于不再怀疑了,就是她,没有别人除了那个季安宁,没有人知道他这么多事情,而且还这么无耻地在他面前说出来。
能这么损的人是她,是她,只能是她
接收到这么一个爆炸性消息的袁医生第一次违背了医院的规定,在办公室狠狠抽了一支烟平复汹涌的心情。末了爬了爬头发,“到底怎么回事?”
季安宁把她在婚礼上踩到水果皮撞到柱子上死了,然后在陌生的身体里面醒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袁溪看着她的目光慢慢从震惊变成惊悚,到最后直接变成了木然。“你是说,这具身体的名字,也叫季安宁?”
“对”
“这么的事情除了你,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再碰到了。”他现在确信了,面前的人就是他发小无疑。但是本着质疑的精神,又问了一句:“当初我去国外念书,你来送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你吃错药了?”她满脸鄙夷,犹如在看一个白痴。“你去国外读书的时候我不是因为逃课被我爸关起来了?什么时候去送你了?”
“你果然是季安宁。”袁溪重重吐出一口气,“果然祸害遗千年,你哪那么容易死啊。不过你早干嘛去了,接到你死讯之后季叔整个人都垮了。”
季安宁眼中带上一层伤感:“我爸爸他,肯定很难过。”
说到这个,袁溪看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带上了一丝谴责:“谁说不是?当天你进了太平间,季叔就进了icu。我们都以为他撑不过来了,谁知道季叔第二天就醒了。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警察局打听你死亡的真相。那些警察反复地说,你真是出了意外死的,婚礼现场也有监控,可是季叔就是不相信,非要他们严查。要不是真查不出来什么,季安欣和白京润到现在还在局子里住着呢。”
季安宁听得心酸,吸了吸鼻子,眼眶发红:“我当时醒过来也特别慌,后来总算把一切都理清楚了,想要告诉你们,却又害怕。一方面是那时候我就一个再穷不过的小市民,见不到爸爸。另一方面,这事情太天方夜谭,要不是发生在我自个儿身上,我也不相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