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就看见黎梓初这件事情,季安宁直到坐到飞机上仍然感觉心有余悸。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每次喝醉,醒过来的时候总是能看见黎梓初?这该是怎么样一份孽缘啊?
结果这份孽缘还没结束。
她就等着到了飞机上面和白戈裳坐在一起向她诉苦呢,谁知道左等右等白戈裳就是不过来。探出头往过道里面张望,就看见一个黑影压过来:“找什么?”
“找白给上”顺口说完之后才发现问她话的是黎梓初!抬起头对着他僵笑:“执行官,你怎么来了?”
黎梓初冷冷地说:“你有意见?”
季安宁小姐牌狗腿表情重出江湖:“执行官你能过来我真是荣幸啊,我怎么敢有意见呢?”其实她真的很有意见,为什么黎梓初总是阴魂不散啊口胡!
“没有意见就进去!”
季安宁往靠窗的位置挪,刚坐稳就惊觉黎梓初也坐了下来。昨晚还违背了禁酒令喝醉的季安宁小姐倒吸一口冷气,黎梓初这是准备,跟她算账了?
“执行官,白给上去哪了?”
原本已经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假寐的黎梓初猛然睁开眼睛,两道寒光射过去:“我坐在你边上,你很不高兴?”
“不不不,我高兴得已经快要飞起来了!”
“那你就安静!”说完之后,自觉话说得有点重,又不由自主转了语调:“白戈裳和方河坐在一起。还有,什么白给上,别随便给人家取外号。”话到最后,已经有点无奈的温柔了。
对于顶头上司就坐在自己身边,还随时可能伸出爪子把自己挠死这回事,季安宁打定主意,沉默是金,假装自己是死的就可以了。她自以为把这个方针贯彻得很好,脑子放空天马行空地扩大自己的脑洞,就连即将登记的声音都没听到。
直到黎梓初叫醒她:“季安宁!”
她被他放大的声音惊吓到,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啊?”
“安全带”
“啊?”她还没从脑洞里彻底醒过来,一头雾水不知今夕何夕。
被她迷茫的眼睛一看,黎梓初想要讥讽她迟钝的话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变成无奈。伸手过去探到她腰间
季安宁总算反映过来了,猛地往后退,紧紧靠到窗户上,花容失色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季安宁有所为有所不为!”
啪嗒!
黎梓初收回手,不屑地看着她:“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她低下头看看安全带,又抬头看看黎梓初。靠着自己厚脸皮的本领对这一切装得无动于衷,甚至脸上的颜色都没一点改变的。嘴上更是展现出无以伦比的厚颜无耻:“我能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
黎梓初又解锁了对季安宁凑表脸的新认知。
季安宁坐不住,装了半天文静就觉得骨头痒。黎梓初感觉到身边不断发出响动,皱着眉再度睁开眼睛:“你要是觉得骨头痒,我来帮你打断缓解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执行官我错了!”识时务的季小姐立马道歉。
反正也睡不着,黎梓初索性坐直身子,问她:“这两天在丽城感觉怎么样?”
自己的靠山问话了!季安宁惊喜不已,组织了一下语言:“本来一切都是很好的,只是执行官你都不知道,十二夜岚那只八哥有多可恶!他居然叼走了我头发上接戏用的发夹你知道吗!害我原本可以一次结束的戏拍了三遍!太可恶了!执行官我跟你讲,这种不正之风一定要好好惩治一下!”
被剧组的人穿小鞋,被排挤,被人嘲讽,她什么都不讲,就跟一只鸟过不去。她可真够出息的!黎梓初要骂,却又什么都骂不出来。顿时觉得自己十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