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新款相机,“花了我一个月薪水买来的迷你款——啊啊啊啊!!!”
他万万没想到那背带处的环扣早就松了,被自己这么不知分寸抛了下,立马就给飞了出去,恰好翻过腰部高的防撞栏,咕噜咕噜地滚着金属边掉去,最后‘喀嚓’一声砸进雪层里,深陷进去。
“我的相机!!”
他一时间心疼的无以复加,立马就想翻过去拿回来,只是被还带了点脑子出门的伙伴给一把拽住了:“不要命了吗?!车马上到了!”
“但是——”他还在担心那一个月的薪水。
“别但是了,我们这里这么贴内侧,车往外甩肯定压不到你的,”他无奈,只好指着那处急冲冲地道:“喏,刚才馆智幸压过的痕迹都还在呢,离你的相机差得——”
他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瞳孔就因过度惊吓而紧缩了——
“啊啊啊啊快跑!!”
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
上白下黑的车身风驰电擎,几与这纯白的地面融为一体,可动作却丝毫不见温柔,气势凌厉而骇人,比方才那架闲庭信步的ek9要来得狠戾得多,乍一看去,像是团暴怒而汹汹的火球,又像是连减速都忘却了般疯狂地杀入了弯位!许多人不知道的是,拓海的右脚超乎寻常的灵活敏捷,到了连凉介想通过训练叫启介达成都无能为力的程度——只需一脚就完全担当起刹车和油门踏板的控制,脚跟和脚尖同时精练地操控两者,无需像馆智幸那般用双脚尖的操纵法,单脚就能做出漂亮的雪地漂移。
“噗沙沙沙——”
当一块九百多公斤的铁块毫不减速地抛向那摇摇欲坠的护栏,直直撞击过来时,骤然扩大在视网膜上的映像和轰轰的马达声,这些都会是叫一个胆量正常的人视野无法承受的畏惧。
“啊啊啊啊!!!”
第一时间就以为它失控了,围在这里的其他观众在惊愕过后连忙四散逃开,尖声大叫,有的掉下进了树丛,有的跑了几步就滑倒在地上。
唯有这两人还傻呆呆地蹲在一旁,视线落在相机上没收回来,自然也能没来得及举起摄像机——简直像个白痴一样,张大了嘴,一下就被进行着剧烈的四轮甩尾的车所激起的雪水,给瀑布迎面似的蒙了一脸,变成了两个活生生的雪人!
“嗙——!!”
这台不要命的86,居然,居然,居然
就这么胆大包天地侧着车身,结结实实地朝防撞栏给砸到了——不是险之又险的擦蹭,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这哐当的金属碰撞声后,紧随着的是几不可闻的‘喀嚓’脆响,旋即truen一近一吨的分量跟失控似的,在这下撞击后往弯位外侧的方向歪歪扭扭地偏移。
只是它这叫人心脏要停跳的危险苗头立刻就被车手给精湛地做出的矫正所扼杀,反过头来用这额外增加的不稳定性的余韵,带着那股令人头皮发麻的狠劲,马不停蹄地往弯位出口加速冲去!
“”
做梦也想不到会见到这样的情景,感觉那车就跟贴着他们鼻尖过去般惊险恐怖,嘴巴都张成了标准的一型,不约而同地寒毛直竖起来,双腿发软地跌坐在地。
等到他们终于反应过来,86早就鬼魅般的呼啸而去,照亮黑暗的车灯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若不是还稍微能捕捉到一些疾驰时破开的尖利风声,他们只怕会以为,这足跟东堂塾珍藏的神级战车ek一9媲美的超级机器竟会是一台老旧86的画面,只是一场荒诞离奇的梦。
连职业车手的精彩过弯,都没给他们带来一种深刻的劫后余生感。
“这是,”他们面面相觑,虽然冷冰冰的雪水糊得满脸都是,根本辨识不出五官的具体模样来,可这不妨碍他们的心脏狂跳,好半天才找回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