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宇的手僵了僵,神色复杂。
“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一次出游,毒教尾随其后。进入一片树林后,他们杀了出来,趁我不备向我射来一枚毒镖,我没来得及躲开”
韩苡莨的细眉也跟着傲寒宇的剑眉一块上锁,心潭泛着淡淡苦意。
“所以你就会在每月初发作?”
傲寒宇沉重地点头,“此毒名唤噬骨毒,它不会要人性命,但中毒者生不如死,身骨如千万只蚂蚁啃咬。而且会使人失去理智,吸食人血。”
说到这,他感觉自己掉下了万丈深渊,黑暗和孤独长伴于他,使他更冰冷孤傲。这种痛苦,是那样尖锐,那样刻骨,那样绝望。
“于是你不想伤害无辜就把自己关在冰室,用铁链把自己锁住。那此毒可有解药?”
看到傲寒宇痛苦不堪的脸庞,她心如刀绞。
“没有解药,只有寒气能缓解我体内的毒性,所以我将冰室造在自己寝殿后面,机关就是书桌的桌角。”
他感觉自己已经透不过气,被孤寂和无助压得快要窒息。
韩苡莨搭着他的手,清浅笑着,“以后我都陪你度过这样黑暗的一天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很难受了。”
笑容如初绽莲花纯洁美好。
“不行,万一我伤害到你怎么办?这样做太危险了!”
他决不允许她如此冒险。
韩苡莨嫣然一笑,“你看,我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大不了下次我把棉被都搬来陪着你。再说了,你这不都没伤害我半根头发嘛。”
傲寒宇顿了顿,昨夜他竟然听得进韩苡莨的话,还乖乖的任由她抱着自己。
忐忑的心放松了些,“苡莨,谢谢你。”
“既然谢我,那你以后不准欺负我,不准在我面前自称‘本王’。”
韩苡莨霸道地撇撇嘴,眼角上挑,甚是俏皮。
傲寒宇的心似有暖流窜动,嘴角不觉中泛起浓浓笑意,目光柔和,“好。”
她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儿。
他生得那样美,身如玉树,神色凛然。透着棱角分明冷俊的脸庞,一双眼光射点点星光,两弯剑眉浑如刷漆。上身的衣襟稍稍敞开,薄薄的汗透过衣袍渗出来,紧贴住古铜色的肌肤。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韩苡莨不禁伸出手抚了抚他的脸颊。
傲寒宇一震,点漆如墨的眸子低垂,“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下人给你煎药。”
说罢,他转身要离去。
“等等”
韩苡莨被他的反应惊了一下,见他要离去,立刻坐起身来。
“还有何事?”
他停下脚步,侧目,黑长的睫毛下的眸子猜不透是何意,高蜓的鼻梁与薄唇相得益彰。
“我我喜欢你。”
这四个字,如山洪袭来,使他措手不及,心似灌了蜜一般甜。
她羞涩涨红的脸带着几分悠悠的憔悴,直直地盯着傲寒宇的背影。
“从昨夜我听从那声音是你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把命都搭上跟你赌了,我才明白,我喜欢上你了”
他何尝不是如此,每一次她直爽干脆的回答,纯净的笑容,还有那一次绝世之舞
已经像块烙印一样刻在他的心头。
不,他不能接受她的爱,前路茫茫,无数的威胁正等着自己,他不能拖累她。
“你累了,该好好休息。”
这几个字是那么难以启齿,但为了她的未来,他不想耽误她的幸福,即使她不属于他。
字字如针,把韩苡莨的心扎得千疮百孔,滴血淋漓。
她流动期待的眸光一下子暗淡下来,无尽失落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