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冲动到控制不住行为时,“啊”陆嘉平痛苦的紧紧抱着头部颤抖不已,向来性情乖顺温和的他隐隐有些疯魔的症状。
其实,陆嘉平从没与陆兴怀说过,自两年前的治疗后,他的身体虽然慢慢的恢复了健康,但是他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时常深夜里会不住的噩梦惊醒,更是无端的自责厌弃自己,隐隐的恨不得自己去死这种极端臆想。
陆嘉平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忧郁症,久病缠身病痛折磨都能乐观的面对,临到病好了却无法面对自己?这症状实在有些蹊跷,家里时常候着的医生都没发现了他的状况,只因这种莫名的情绪只在夜里冒出来。
为了不引起父亲的恐慌,陆嘉平瞒下了这件事。
但是近日来,他的症状越来越频发,压得他实在透不过气来了,所以才会想着偷偷溜出去放松下自己。
就在今日,陆嘉平已经开始失控了,他控制不住心里的那股邪火,并且付之行动了。
失控时,陆嘉平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隐约觉得,一定与那场手术脱不了干系。
还有那个他爸爸千辛万苦给他找来的郑医生和他开的特效药,总觉得郑医生给他看病的时候不像在看一个病患,对待他就像对待一只白老鼠,态度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看到爸爸对郑医生毕恭毕敬的样子,陆嘉平把自己非常抵触的情绪给忍下了。
陆嘉平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捏的紧紧的,呼吸都困难起来,站都站不稳,他疼的趴在了上地,恍惚的想着郑医生给开的特效药。慌乱的翻找着他的药:“药药药在哪里?”
那瓶特效药本来是放在床头柜上放着,料想不到屋子都被陆嘉平砸成了废墟,哪里还找得到特效药。
陆嘉平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他的特效药,呼吸急促起来,他痛苦的捂着心口,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嘴唇发紫。
痛到再也忍受不住时,陆嘉平昏厥了过去。
昏迷中的他没看到,他的手背上缓缓地长出了零星的黑色鳞片,怪异又渗人的很。
第二天,陆兴华在餐桌前等了许久都没等到陆嘉平下来吃早餐,他以为陆嘉平还在跟他怄气,连早饭都不乐意下来吃了。
陆兴怀有些无奈,唤了家里的保姆让她把早餐端上去,让他在自己房间里吃。
陆家的保姆端着早餐来到陆嘉平房门口,一手端着托盘,一手敲了敲门,叫唤着:“陆少,你起床了吗?我给你送早餐来了,开下门好吗?”
但是,奇怪的是,保姆敲了许久,叫了许久都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保姆心里一紧,赶紧去叫陆兴怀。“陆先生,陆少屋子里反锁着,我叫了半天,一点动静都没,会不会出了什么事了?”
陆兴怀脸色难看起来,焦急的吩咐道:“快,去叫人来,把门给我撬开了。”
自陆嘉平身体慢慢恢复了健康,他就要求起自己说是他长大了,需要隐私,因此陆兴怀并没有陆嘉平房间的备用钥匙,情急之下只能想到让人暴力的把门撬了。
陆兴怀找人把门撬了之后,进去一看,心都快飞出了嗓子眼。
只见儿子的屋子乱的一塌糊涂,昨天还中气十足和他闹脾气的陆嘉平此刻人事不省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陆兴怀急的冲过去扶起他,“嘉平,你怎么了?”
当看到陆嘉平的脸上情况时,陆兴怀手一抖,险些把陆嘉平给扔了。不可置信的说:“嘉平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此刻的陆嘉平紧闭着眼睛,但是他的脸上,额头上全是乌压压的黑色鱼鳞,就连手臂都是,密集恐惧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