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第二次为惹她，在那腌臜地方买醉，粘一身脂粉酒味回来。

    第三次为陪她，刚入官门便推半身要务。

    而如今，竟为她受的委屈，把气全撒到祖母头上了。

    宴儒低着头，沉默着没说话。

    “你该记得，当初我们答应这门亲事时，提过条件的，就是备着恐出现今日的局面。”当时他得了应允，满心欢喜，纵是有百条要求，他也是应的。竟未想到祖母的要求，如今便是在他院里放三房妾室。如鲠在喉，咽不下也吐不出。

    祖母佝偻着身子，双手拍了拍他的肩，“祖母也老啰，折腾不了几年了。芮岚进宴府这些年，我们谁又费着心思刁难过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给你增几房妾室，早日开枝散叶。祖母已经是半截身子骨入了土的，你从小也是和祖母最亲的，祖母想在临去之前看你儿女双全。”

    宴儒抓住祖母的手，跪下恳求道：“祖母，孙儿不会再为芮岚乱了方寸的。孙儿会克制，好不好？请求祖母遣散了那些妾室，孙儿和芮岚会有孩子的，以后就放在您膝下养育，如我一般，可好？”祖母弯下身，颤巍巍地伸出手，拂掉了宴儒刚溢出眼眶的热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用情如此深，教祖母如何相信你？”

    “祖母，孙儿会了冷落她的。”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孙儿这半月，不，一月，不，三月。孙儿一载都不去见她。”

    “只要孙儿克制了自己的情，您就散了那几房妾室好不好，好不好？祖母？”弱冠之年的少年竟然不惜撒起娇来，祖母想起他孩提时承欢膝下的模样，心软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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