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过是我的鼎炉而已,找我复仇,鬼魂吗?”
古无忧心中一凛,也是明白了此人因何谋算老者,原来都是因鼎炉之事引起的。
鼎炉,原是指修行人制药炼丹之器具。
可入仙难登,道尚千万,通往长生更是如沉舟侧畔,千帆而过。
岁月长河下,总有那么一朵乃至数朵浪花拍过,于过往中灿灿生辉,引领大潮前行,追逐大道。
于是,有人会沿着前人留下的脚印,一步一步地走。也有的人,不信过去,不念未来,只信自己,剑走偏锋。
当然,在创造与完善自己大道的路上,势必会接受各种非议和苦痛。可剑欲锋,必先磨,将真正的劈天宝剑磨出来!
于是,各种奇门左道,层出不穷,让仙的世界,色彩斑斓。
渐渐,有人突发奇想,竟是将鼎炉炼丹之法,用在了修行人的身上。以天地为炉,造化为工,人为丹材,炼出一颗人世大药来,反哺自身,以祈长生。
但这对于保守修行人来说,是邪。
枪打出头鸟,可这鸟多了,死得可就是猎人了。
于是,各种鼎炉炼人之法如雨后春笋般,数之不尽。却是大致分为采阴补阳,养吞破境,万血化丹,寄灭情等等数种法门。
难道,这邙山二当家修得是养吞破境之法门?
正如古无忧所料,那二当家面容深沉,像是回忆起某件事情一般,徐徐出声:
“想当年,这些人发现那部魔功之时,竟是无一人可以看懂上面记载的文字,因缘际会,我好歹也读过圣贤书,便将此功译个通透!”
“舍身成魔功,当真是好名字。其上林列的种种法门,让我看到了长生不老的希望!可是,这些目不识丁的莽汉除了整日的花天酒地,就是想着怎么到处惹祸!”
“所以,我把舍身成魔功最重要的部分留了下来,教给他们的不过是其中一法而已。”
“终于,他们祸事惹尽,把那位李大人惹上了邙山!若不是他们,我早就蜕去凡胎,成就天脉了!”
二当家越说越激动,眼中灰意随着血液加速地流动,更盛了几分,覆上瞳孔已有小半有余,古无忧就这么静静听着,盘算着时间。
“这帮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源石,还是我私自下山,威胁浔阳城一名员外帮我搜集而来。不然,就凭他们,别说二十年,就是五十年都难有成就!”
“源石在手,蜕凡便成,我也凭此功坐稳了二当家的位置。可这一个小小的邙山,在仙门大人物的眼里,屁都不是!这些莽夫,竟还不觉卑微,到处耀武扬威!从那时起,我便着手鼎炉炼人之法门,暗自将魔种深值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所以他们才能没有仙根也能修行。他们是我的奴,是我的果,我默默地施土养肥,等待着他们的开花,结果。”
“谁想,天姥魔山的天下行走来了!他看出了我修得养吞破境之法,便将行走令牌赠予这老不死的,命他三年后去天姥,供其驱使。”
“嘿,说白了,那令牌就是赠予我的!因为三年后,整个邙山都会沦为我的奴隶场,到那时,我天脉自成,神州大地,哪里不可去得,还用在乎一个浔阳提督?”
邙山二当家说到此处,不禁眼中寒光四起,如九幽般,森然盯着古无忧,说道:
“可这一切,又是被你这个毛头小子破坏了!我辛苦布了二十年的局,竟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你说你该不该死!”
古无忧嘿嘿一笑,说道:“不好意思啊,破坏你计划了。不过···我就坏你好事,你能把我咋滴?”
二当家气得一口闷血差点喷出,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好,我等会再跟你算账!”
话音一落,他竟是如猛兽一般,直扑老者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