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唇角仍旧带着笑意,可此刻在颜家人眼里却宛如地狱的恶魔。
他是不是疯了?
“云深,晓柔,晓柔她好像发病了,婚礼的事待会再说,我们先送晓柔去医院”
颜母最先开口,知道颜欢死亡,她心里的确有些难过,可人死不能复生,眼前的晓柔才是重要的,她刚才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她的病
“是啊云深,人死不能复生,等送晓柔去过医院,我们再来说欢欢的事,虞儿,去开车。”云父皱着眉补充道。
颜虞站在原地,脸色变换,却是没动。
难怪他一个月前那天会呼吸难受,腹部剧痛像是快死掉一样,原来颜欢真的死了。
他的双胞胎姐姐,死了。
陆云深看着眼前急吼吼忙着要走的颜父颜母,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颜欢每次总是眼巴巴地望着颜家的大门而不进去。
终于理解为什么每次他让她滚回娘家的时候,颜欢每次都是欢欢喜喜的答应,实际上却是到酒店去住。
他曾经一度以为颜欢是孤僻,是叛逆,是看不起颜家没有陆家家大势大,可如今,他才觉得悲凉,无比的悲凉。
“岳父,岳母,三年前,颜氏资金周转不灵,面临倒闭,后来陆家注资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吧。”
“记得,怎么不记得?”颜父虽然不知道陆云深现在提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应声,转脸欣慰地看向颜晓柔。
“要不是晓柔找你说情,云深你怎么会给我们注资?”
陆云深看向颜晓柔,她明显向后瑟缩,不敢抬头开他。
“我注资,是因为颜欢在陆家大门口,跪了一天一夜。”
颜父震惊,却听见陆云深继续说。
“二年前,颜氏因为税收问题,岳父你差点坐牢,后来出来了,还记得?”
“那是因为晓柔找了税收局的人吃饭,才把老云救出来!”
颜母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抢话说。
“他出局子,是因为颜欢一个星期不眠不休把云氏的所有的财务税收报告整理出来,让我交到省厅去核查。”
颜母脸色渐渐变白,就连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颜虞,上次你玩女人搞大别人肚子,差点被人家砍死,后来死里逃生还记得吧”
“”
颜家人不说话了,他们怎么不记得,那次颜晓柔满身是血的把颜虞背出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颜家人真正的认可颜晓柔,纵使那时候颜欢才刚回到颜家。
“你姐被家属打的半死不活,被拖到电线杆上绑着,我到的时候已经休克,你倒是聪明,知道先坐车走了。”
“欢欢,我的欢欢”
此时的颜母终于是控制不住,直勾勾地仰头看着婚礼台上躺着的颜欢,泪流满面。
此时婚礼会场的宾客已经不知何时被陆云深安排的人清退了,偌大的会场只留下几人,台上台下的相互望着。
“今天是个好日子,婚礼上,父亲都要挽着女儿的手,回忆女儿的童年时光,然后郑重其事地将女儿交到我手上,对吗?”
陆云深顿了顿,轻抚了下棺材里女人的脸,呓语。
“欢欢,你别哭,一会就不委屈了。”
他抬眸,看向台下的颜家人,“岳父,岳母,今天让我来回忆你们女儿的童年时光,连带着,你们最爱的女儿,颜晓柔的,一起回忆。”
“颜晓柔在颜家过着公主般的生活,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而颜欢跟着养母,被人骂野种,天天被各种女人撒狗血,泼粪,东躲西藏。”
“冬天,家庭教师上门,颜晓柔坐在暖气旁边弹钢琴,而颜欢呢,养母忙着跟嫖客床震,她被赶出门,零下十几度,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