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都走后,其余人才开始活络起来,一个个抓起秦宫的手,嘘寒问暖。
辈分最高的就是大师伯元乾,负责诸位长老的生活起居,平日里,基本上是见不到,除了一些大事,比如掌教收徒c外人来袭。
二师伯元坤,留着两揪小黑胡,有事没事都会摆弄一下。
三师伯元阴,身上有一股阴鹫之气,话十分的少,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后来,秦宫才知道,这完全是因为他所修功法留下的后遗症。
五师叔元仁,光秃秃的脑袋,无形之中,就令人印象十分深刻。
六师叔元义,一开口必是哈,仿佛不哈一下,就不会说话似的。据说是得了四长老启古的真传。
七师叔元礼,非常注重穿衣,哪怕是一块麻布,他都要穿出维密的感觉。
八师叔元智,是一个脑残,名副其实的脑残。
九师叔元信,喜欢赌。在以后的无聊日子里,都是这个货带着秦宫下山,输个精光才返回山门。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这几个人对秦宫的态度还是十分热情,不停地告诉秦宫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
而秦宫终于把大魔头之事,给遗忘了。
“昨夜睡得不好吗?”唐观送走几位师兄弟,便带着秦宫前往祖陵,“一直见你有气无力,是不是受了风寒?为师这里还有些清热散。”
“没,没有。”秦宫摇了摇头。
他没有生病,只是很单纯的失落而已。他向往的修道者,是那种玄之又玄c幻之又幻的人,而不是养老院的老人,更不是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如此以往下去,他很怕他会失去修道的动力,更害怕从此会与她再也不见。
她,曾经的惊鸿一瞥。
令秦宫放弃了风景党的志向,放弃了秦家家主的地位,放弃了从小说到大的婚姻。他放弃了太多太多,不能再放弃修道。
“很失望吧。”唐观突然开口道。
秦宫仿佛被戳中了心事,转过头去,正好瞅到唐观上气不接下气的在爬坡。他甚至怀疑昨夜撕碎虚空c御剑飞行的仙人,究竟是不是眼前的这人。
“曾经师父也失望过。”唐观爬上一块高低,停下来喘了几口粗气,安静的看着远方的几棵松树,笑道,“不过,后来师父明悟了。师父相信,以后你也会明悟。”
以后,以后,又是以后。
怎么每一个人都那么喜欢说以后。要是真有那么多以后,那现在干啥,一直迷茫下去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想。
那是劝别人的话,等到劝自己时,才明白,人若要死,神,都劝不住。
“修道,会痛吗?”秦宫想起了某个在洞府鬼哭狼嚎的可怜人。
“嗯,会。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唐观以此指着眼睛,头,心脏,继而说道,“每一处c无时不刻,犹如万虫噬心,痛不欲生。怎么,怕了吗?”
“既然那么痛,还修道,岂不是傻子?”秦宫撇了撇嘴,嘲讽道。
“傻子c呆子c疯子修行之人,又有几个正常的?”唐观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向前走,边走边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必须修行的原因吧。”
“师父为了什么?为了长生?”秦宫问道。
唐观猛然停下脚步,眼看着前方,仿佛变了一个人:“长生,不过是一个传说罢了。”
“到了。”
历经半个多时辰的跋涉,终于来到一个幽深的洞穴前。至于为何不御剑飞行,唐观告诉他是为了尊敬,为了不打扰安息的亡魂。
洞口不大,仅够一个人前行。
时不时,洞口处会吹出一股冷风,带着潮湿的味道,沁人心脾。
“随我进来。三年没有来